2007/12/29

動、靜




隨著公路的發展,從早期台灣最強的麥帥公路—一條我爸爸年代畢業旅行,老師會大書特書的寬敞四線道—到今天的一高、二高
、人定勝天的雪山隧道,還有不知道是不是要繼續顯現出人類是超人的蘇花高。

公路,確實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16號,隨著首都客運的北宜高路線通車,我跟媽媽跑去嘗鮮體驗
來到了羅東。







下車地方是羅東火車站後站,要說繁榮嗎?後站傳統來說都是比較蕭條一點。但是當走到前站,發現事情好像沒有轉圜多少。直到在路上問人,
一路走到國光客運羅東站附近,才漸漸發現人潮。








不過這股人潮,在一踏進國光客運羅東站,便是有劇烈的翻轉。人不再擁擠。










媽媽說,以前在他還是台汽的車掌小姐時,在北站每天要跑陽金線兩三趟。然後又是可怕的中興號BENZ老爺車,車子在大霧裡前進,伸手不見五指,伴隨著濃烈的煞車皮臭味,只看那老司機從容自在的扭動方向盤。

車,就這麼在狹小蜿蜒的陽金公路上緩慢前進。

老媽說,每次看到霧那麼大,雖然心裡是怕的要死。但是做這份工作也只好認了,就把命交給司機,不過就這樣過好幾年也相安無事。

時過境遷,現在的車子換新了,但是客運公司也多了。以前獨佔的台汽現在被民間客運公司瓜分的四分五裂,過去盛極一時的黃金榮景。今日僅剩下這門可羅雀的候車人們,還有公佈欄上不斷減班、併班、縮短路線、停駛,這些盡是道出風華不再的訊息。




搭上車前往南方澳,原本若搭首都客運的接駁車是完全免費(國光被打趴了),是因為人實在太多坐不上,只好捨棄。來搭這一趟半小時就要51塊的路線(51塊我捷運都可以坐一小時了...新店到關渡應該可以吧)。








去拜訪了南方澳的金媽祖、玉媽祖,就匆匆吃過海產,在15:40到首都客運的站牌等16:30分的接駁車。

一到站牌,這時已有十多個人在等車了,也就是說
到了16:30分車子來時,這輛車已經被佔滿了。






不過車一來我就看到首都客運的詭計。來的車子是台北客運的,上面掛著首都客運租用的字樣。
但殊不知在2006年台北客運就賣給了首都的老闆,為了避免說首都有獨壟斷路線之嫌,還派了首都客運「車皮」的台北客運來支援。

上車後,剛好坐到最後的位子,車子在搖搖晃晃中開動了。全程只設了5站吧,不一會兒到了下一站,只有一個應該是當地的老阿嬷上來,但過一會兒就聽到他一直向旁人問問題。

「這輛車要去哪裡?」
「這輛車怎麼這麼多人?」
「這輛車怎麼轉到這來?」
「阿妳們是從哪裡來?」

一些熱情的人回答她的問題,但是她又不住的咕噥著。後來在傳統藝術中心又停了車,他被上車的人擠到我身邊來(從車門可以擠到我身邊...就知道有多擠了)。

直到進到羅東市區,她直嚷著:「這要開去哪裡?我要下車!司機多少錢...」這下我才明白,她以為他搭上的是國光客運。司機趕忙說:「我們到後站才下車,妳不能給我錢,給我要被開除的。」老阿媽不斷嘀咕著,「這是哪裡?我要下車...我要下車...」

我跟她說,「這是免費的接駁公車,跟國光號不一樣,他會載妳到後站,妳再走到前站就是羅東市了。」她忙著說謝謝但還是可以看到她眼中的疑懼。下車後看著她的背影,搖晃的離去...


公路開通了,通到寧靜祥和的小鎮村,帶來了人潮與經濟。

公路開通了,通到鄉村樸質的婦人心裡,帶來了疑惑與衝擊。

是吧!公路開通前,老阿嬷手舉起來能坐的公車只有國光客運。縱使前身是台汽,那依舊是他熟悉可以載她到目的地的車子。數十年,如一日。

而今,她卻不知道時代的變遷,手舉起來的也可以是別家加入競爭客運的免費接駁車,
將她載上迷惘且不知道未來的路...

路,就這樣的闖入鄉村、心裡。

也許就像張系國在《地》裡面提到
...可是,我對這汽車文明國度內的汽車旅行倒足胃口。
也許,以前我們那種玩法,是一片天機自然,所以痛快。
現在這種玩法,完全以匠心機械操縱之,所以不痛快...

...美國是什麼呢?就是大量生產出來的汽車,人工培養出來的受機,數百萬哩的高級公路的組合物。
在這裡人絕對不能生根的。試想,整天開著汽車在高級公路上疾馳,怎麼可能生根呢?
要想生根,要想不致失落,一定要靠近土地...

2007/12/25

轉型正義的極限

轉型正義是一個國家從極權走向民主化之後,不免會歷經的一個過程。但是轉型正義到底怎麼轉型?轉到哪裡去?轉到那個限度才是合理?恐怕是自由心證。

轉型正義的背後若是要追求無限回溯的正義(Pure Justice),將會有可怕的結果。所謂「真正的正義」是一種荒誕的無限回溯,但是在幾世紀以前,有人以法規來規範這樣無回溯的正義,以求避免持續的混亂。這就好像是告訴大家,我們就從某個時間點劃了一條線,然後這個時間點之前的不公義就通通不算,我們只能回溯到某個時間點。

或許有人會問,為什麼不能無限回溯,我明明就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不讓我回溯這樣就公平嗎?

我們其實都是小偷的後代,這個世界的資源本來就不是公平的分配,但是我們邁向明天的旅程總是從今天的某刻開始。時間不能重來,因為人類出生的速度不一,所以無論如何我們也難以公平的分配財產(因為分母一直變動)。如果硬是要這樣做,那麼我們的子孫輩只需鎮日在財富的重新分配中過活,什麼也不用幹了。

那麼這樣也許就會宛如共產黨強調無產階級般,只期待著把憑一己之力辛勤賺錢而略微致富的人(可以參考芙蓉鎮的胡玉音),重新劃定成分,把他們的錢充公重新分配,透過這樣的方式來獲致真正的公平與正義。這樣的社會是很難向前發展的,這也可以說明為何共產黨在文革之後會重新劃定路線。

因此,若轉型正義到最後又是另外一個極權的迫害,而並非是公正的讓承擔這段不堪歷史的眾人好好反省並記取教訓時,那僅只是在不斷的政府執政輪替中,不斷的上演拆大中至正、裝自由廣場、拆自由廣場、裝大中至正的輪迴中。

或許文字本身沒有原罪,端看掌權者是否能謙卑且嚴肅的看待。在這塊土地上,我們必須共同承擔的記憶。

也許,當有人想到裝個LED燈在中正紀念堂的門楣上,也意味著國家的穩定就如同跳躍的LED燈,閃爍不定。

2007/12/23

卻道天涼好個秋

少年不識愁滋味
愛上層樓,愛上層樓
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
欲說還休,欲說還休
卻道天涼好個秋

辛棄疾.醜奴兒



今天偶然湊巧回到母校校慶,看到了國中同學,也碰到了班導跟接下來幾屆的學弟。

在這個學校有趣的地方是,老師一教就是十幾二十年,學長學弟雖然差個十幾二十屆,但是一提到某個老師,大家就像穿越時光的長廊,又回到那理著平頭,在那秋蟬奮力鳴叫旁教室上課的情境。

老師教書至今也十二年了,頭髮日漸稀疏,不搭調的白髮也參差在蓬鬆的黑髮中。看著教過的學生人來人往,不知道是勾起那一個夏日,一群調皮搗蛋的孩子,正被老師叫到黑板前排排站準備享受教鞭的關愛。或是老師又必須忍著心中的掙扎,叫著突然調皮的小鬼頭來個蛙人操。

而今這些小鬼頭大學畢業的畢業,念大學的念大學,怎麼時間在沒有認真的去數饅頭下,就這樣過了。

有學弟問老師,「為什麼老師到我們這屆二年級後就不打人了?是不是發現我們連打都沒救了...」

老師面露一種糾結的情緒,好像是愧欠,又像是難為情。

「你們真的對打人這件事情這麼在意?但其實我也有一直思考這個問題。有些時候,打人是一種嚇阻、殺雞儆猴的手段,但是一直強壓也不是辦法。直到有一次你們的學長,在我要打他之前說了一句話,『老師你要打好,打在屁股最有肉的地方,這樣我媽才不會發現。』
這句話給我很大的反省,究竟打人該做到什麼程度,有些時候是為了打而打,因為前面都這樣做了,但是後面不比照辦理又無法取信於人...」

說實話,我也有挨過老師的棍子。但其實,還滿懷念的:P要在全班面前,拉下臉皮跟自尊,然後挨上棍子,這樣的滋味,還真是複雜跟難得。

但,我也沒想過,老師賞棍子,竟是有如此大的煎熬與反思。看著學弟聽著老師在講述過去的經驗,在不同時間階段應該可以有如何的走向,去豐富自己的人生,試著在大學交到個可以長相廝守的女朋友,在大學多參加社團活動,當志工來訓練自己統御與被領導的經驗,在職場上要怎樣身段柔軟才不會不得人和...

聽到這些對話,看著學弟專注又略帶疑惑的神情,我只是在一旁不發一語,點頭稱是。

這讓我想到五六年前的我,不也是這樣聽著老師相同的話語,但今天,我卻是自己親身切膚的體驗過這些種種,那些過去聽不懂而深藏在心中的話,今天都躍然紙上、活靈活現。但也許,更多的是血淋淋的教訓。

老師,一個教育的種子,就是不斷的對這些新生的孩子,去講述他的生命經歷,期待這些生命經歷會在恰當的時機會對孩子發生作用、過的更好。

這就如同菩薩不住相布施,其福德不可限量。而老師正也是做這樣的事,期待著一波波向前邁進的孩子,能夠在大風大浪中,穩穩的乘風破浪前進。而今識盡愁滋味的我,也想分享自己的生命歷程給學弟,期待能在提升自我的力量下,貢獻一己之力於社會。

儘管是卻道天涼好個秋,卻也能夠讓生命的光彩躍動在每張充滿希望的面容。

2007/12/20

光與影


光與影
形影不離
沒有了光
影也就不復存在

影依附著光
而光也無從擺脫影






人活著與其他人的關係,就如同光與影般,是無法離群索居的。正因為有著別人的存在,而你自己的存在才有了意義。因此,我活著能夠有意義,正是因為他人的存在。

回想求學歷程,可以將學生類別分成光譜的兩端。一端是注重課業,另一端是注重娛樂與生活。兩端沒有絕對的好與不好,但是,在不同的兩端,正可看到,一路考試名列前茅、受到萬人讚賞;另一端是藝能活動表現傑出、受到同儕擁戴。

不管你是在光譜的哪一端,正是因為有其他人的存在,而型塑了你存在的價值。所以你的這一路存在,正是因為不斷的有人透過某些方式,給了你存在的價值。

而求學路途中的層層關卡,各個名校的校名,更是塑造你的價值與存在意義的相當比重來源。對我來說,在乎別人的眼光,打從出生有印象以來到大學,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命題。因為,別人怎麼看我,變成了我「存在價值」的重心。如果我沒法得到別人的認同,那好像我就得不到某種價值,而毀滅。

那種生活,宛如走鋼索般,鎮日提心吊膽何時別人會放手,而我就麼束手無策的跌入深淵。當我意識到太在意別人,只是造就了自己的痛苦後,我開始小心檢視每一刻的自己,是不是大部分比例的時候是為了自己而存在。

這樣感覺的強烈,更來自於當我考試放榜後,那一個突然的標籤就在榜單出現的那一剎那,就這樣「蹦」的往我身上貼了。也沒問我準備好了沒,那就這樣開始跟隨著我。

當自己一人獨處時,你只發現,喔~那只是一個名字,這個所謂的標籤對我來說一點效用也沒有,有他沒他我還不都是好好的過日子。但是當接觸到別人時,事情就完全不是個這麼回事。

別人會對這個標籤大書特書,
「這位是剛考上某某所的學長」
「這位是第三名考上某某的學長...」
「這位是XX界的一哥...」

當這些不知是帶有讚揚、嫉妒、稱羨、不屑的文字從耳際飄過,有一種莫名的化學反應就開始在心中產生。原來,這樣的一個標籤給我了一種地位,給我了一種參考性的權威。一種心中醞釀已久的虛榮、浮誇不實的感受,正一絲絲的成形。

原本,這樣的一個標籤在自己一個人時完全沒有作用。但在別人的話語之下,突然自己像被吹氣球般,就那樣膨脹了。另外一種話來說,就是「自我感覺良好」。

也許,隨著年紀漸長,知識涉獵的廣泛,就會有越來越多被吹成氣球、不斷膨脹的機會,自己有時也搞不清楚,何為實、何為虛。

也許,人生就是在這麼虛實交錯、光影斑斕中,度過一生。

舊約聖經《約伯記》第三章講述
「約伯說:
願我生的那日和說懷了男胎的那夜都滅沒。
願那日變為黑暗;願神不從上面尋找他;願亮光不照於其上。
願黑暗和死蔭索取那日;願密雲停在其上;願日蝕恐嚇他。
願那夜被幽暗奪取,不在年中的日子同樂,也不入月中的數目。
...
願那夜黎明的星宿變為黑暗,盼亮卻不亮,也不見早晨的光線。」

光與影,形影不離;
沒有了光,影也不復存在。

黑暗降臨,萬物死寂;
光被黑暗吞噬,影隱沒其中。

人與人,相互成就,沒有了別人,自己的存在也就如一縷青煙。

2007/12/06

為何要念研究所?

為何要念研究所?

這是一個朋友在準備推甄前問我的問題,我自己其實也想了很久。

在現在這個社會,似乎是文憑至上的時代。有了文憑就會讓人家知道,你有多厲害。搞不清楚你念什麼碗糕的人,聽到「是碩士耶...」,也不免發出欽佩的驚嘆,讓你心中那一絲絲的虛榮心,開始油然而生、自我膨脹。

藝術社會學家班雅明提到,人類之所以為什麼會進行藝術創作,是因為「有觀眾」。就像現在雖然我自己寫BLOG寫得很開心,不免還是期待在網路上的某一端,能夠得到他人的回應、有所交流。如果沒有觀眾,藝術創作的價值就不會被突顯出來,那麼也就不會有繼續創作的動力了。

念研究所跟藝術創作有什麼關係?關係可大了!如果念研究所所給你的名稱「意義」,沒有讓你「自我感覺良好」,你怎麼會想去念呢?因為念了也沒人知道、沒人驚嘆、沒人讚賞。不過,這個部分講的是念研究所比較外在的部分。

我念研究所的原因,其實是因為我必須先獲得在專業性上的認可,我才能去做更多的事情。以我念社會科學的人來說,其實是一個牆頭草的學門,但也可說是佔盡優勢。此言怎講?讀人文學科的人需要有豐沛人文關懷之心,對於人、事、物都能要有所感知、交流、互動;而念理工學門的人,則需要強大的邏輯演繹能力來支持科學上的革新。

那...念社會科學的人哩?

社會學門是要有人文關懷與嚴謹科學演繹邏輯,在兩者兼備的情況下,才能從人文現象觀察中理出頭緒,造福人群。其實,對我來說,我喜歡不住相的唸書。什麼是不住相?

金剛經:「若菩薩不住相布施,其福德不可思量。」亦即是不特定的去布施,而在此我所言的是,不特定的去唸書。有時候書念的很雜,亂七八糟什麼都看,但也讓我在什麼話題都能夠約略軋上一腳。當然,在思考的時候,也會因為所讀之書不侷限在做研究的特定領域上,故而進一步的能夠廣泛的思考,這都是不住相唸書的好處。

如果說要念研究所到底是為了什麼?我想說的是,為了充實自己,為了讓渺小的個人能夠有更大的力量,來貢獻人生在世的時間,迸發出璀璨耀眼的火炬,造福社會。

2007/12/05

活著


「春生,你記著!你還欠我們家一條命吶。你得好好的活著!」如果,一個人的存活,只是為了去記住你所欠別人的一條命,那麼,是否就像結實纍纍的果樹,原本 期待著被農人摘下去市場賣個好價錢,卻遇到賣價不好而只能聽任果實從粒大圓滾,逐漸的風化乾癟,終而腐化落地的那種雀躍期待到終其一生。

活著,本來是個很簡單的命題,也許只要苦幹實幹、謹守本分,那麼,就可以這樣安安穩穩的終其一生。但是,當活在一個你無法掌握的動盪大時代下,那麼「活著」,可不是只有自己就能掌握的了。
福貴從富家少爺,輾轉變成流落街頭的乞丐,在時代的動盪下被抓去充任國民黨的兵伕。而後遇到國民黨節節敗退,轉而在共軍唱戲,回鄉之後面臨到共產痛只下的 三反五反、三面紅旗、人民公社、大耀進、文化大革命。這些過程中,主角與其妻都在喪子喪女的痛中活下來了,配合著春生一度想要自殺的念頭,活著是個艱苦而 又深刻的事情。

卡謬(Camus)的文學創作信念是:刻畫生命的「荒謬」一事,並非一個終點,而是一個起點。這正恰恰與這齣戲不謀而合,福貴夫妻的生命,正是在一個又一 個的荒謬中堆疊而成。但是,這也正應驗了,如果人對「生命」的深刻內涵,沒有挖掘到相當的程度,是不能把屬於人性的潛能發揮出來。在歷經生活中生離死別的 所有人倫悲劇的恐懼,福貴夫妻是否已經被鍛鍊出「大無畏」的心,或者是更消極的,這條命不過是在夾縫中勉強求生,活一天,是賺一天。

因此,卡謬認為,唯一嚴肅的哲學問題是「自殺」!因為如果「生命」是沒有異議的話,我們就立刻面臨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活下去?假若,我們對於生活並無爭 論,自然對於結束一己的生命,也就毋庸議論了。如果,在價值上「自殺」一事,既然為人們所拒絕,那麼我們要更深刻的去思考的問題是:使生命更值得活下去! 要使生命值得活下去,正是為了「生活」,為了能熱情真切的生活著的緣故,並且把生命燃燒出如同寶石般璀璨炫目的火炬。福貴夫妻的生活,除了消極上已經「做 一天和尚敲一天鐘」,更可以看到伴隨福貴的唱戲本領,更在從燒煤油的時代,到用車頭燈照明的內戰時期,乃至於用燈泡照明準備超英趕美的時代。這一樣的戲 碼,就這麼著唱呀唱著,穿越了無數寒暑,從熊熊的火炬,唱到了耀眼的時代。福貴,不正是將生命的光彩,表演的淋漓盡致?

卡謬的《異鄉人》(L’etranger)提到一個關於「死亡」的主題:一個人面臨處決的前夕,他才體驗到內心那種要「活」下去的衝動,而在「死亡」的陰 影下,他才發現所有的人早晚都會死的,所有的事物都一無價值。「死亡」一方面將他從「焦慮」與「絕望」中解放出來,一方面又證明他是「社會」所不能予以寬 容的「活人」!這是否與春生的處境不謀而合?春生在文化大革命時期,被揪出是「走資派」被批判,而後春生的老婆自殺,一個晚上春生到福貴家中把他的財產全 部給了福貴。福貴問清事情來由後,對春生說:「不想活也得活,咱倆可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活著可不容易!」或許,劇中僅呈現出春生在面臨審判乃至於死亡 時的焦慮,但是那是在驚恐之下的第一刻想要逃避的方式。也許當他站上審判台面臨處決之時,他也正感受到想要活著的激動,但也是這個社會所無法接納的活人。

人活在世上,必須去經驗社會上的各種遭遇,把那些「真實」的感受,視為一種「存在」。雖然我們也許會有「存在的焦慮」,也許有一天,可能會由於我們的閱歷 更深或更廣時,我們就能站在改編,或是高山上,回顧我們的一生時,也許這種「歷史的回顧」,會把過去生活的遭遇,看成一種「大幻影」,可是他很生動、很充 實,那時我們或許會比較不怕死亡吧!

其實,人在做選擇之際,實際上他就在為他自己的「存在」下定義。我們也期待,能盡量的使生命值得活下去。

「我選擇,所以我存在。」

2007/11/27

兩岸出路的其他選項

寫在前面:
現在我們運用「中國」、「中共」等詞彙其實未去深究其代表之政治意涵,在此我必須先做出闡釋以利後面的閱讀。

「中共」代表著是「中國共產黨」也就是一個政權、政府,正如同我們的「國民黨政府」與「民進黨政府」的概念相同。

「中國」代表著是地理疆界上的區域,也是一個國家的名稱。

因此當你稱對岸為中國時,其實已經把他視為「外國」;稱對岸為「中共」時,其實隱含著兩岸的內戰狀態還沒結束,仍是在一個中國的框架下。


想寫這一篇文,一部分是上課時老師提出來兩岸的關係究竟是希望像哪一種模樣。

英國與美國
法國與科西嘉
馬來西亞與新加坡
德意志與普魯士

這邊我提出的是另一個選項

東德與西德在1972所簽訂的基礎條約(Foundation Treaty),這個條約首先承認了兩個獨立的德國,並相互讓對方在國際上得以自由加入聯合國及其他國際組織,同時並加速雙方在科技、經濟、文化、郵政、體育、環境等方面低階政治(LOW POLITICS)的往來。使得雙方在有交流互動之下更能瞭解彼此,最終促成了柏林圍牆倒下,而兩德歸於統一。

台灣呢?現在的社會輿論,除了顏色還是顏色。任何東西、任何議題都能用顏色這種一翻兩瞪眼的方式來區隔,不是藍、不是綠、就是紅。而夜間八點、九點過後打開的政論節目,更是充斥著不同政治意識型態的塑造,雙方互相攻訐,沒有對話。除了口水噴過來、噴過去,似乎沒有真理越辯越明的跡象。

你說台灣在兩岸議題要怎麼辦?當現在島內的聲音只剩下台灣要獨立、不願回到與中共身旁當枕邊人,在當今的國際現勢下,其實我們一點兒機會都沒有。聯合國的席次是中共的,全球工廠在中共那邊,最大的華人聚集地也在中共那邊,無論是由政治、經濟、文化優勢來看,台灣一點兒機會都沒有。如果我們選擇是與中共正面衝撞的話。

但是台灣還是有機會,我認為台灣如果提出與對岸的和平協議,也就是某種層度上循兩德模式。

但這邊要先說明的,中共是不可能放棄一個中國。因為一旦放棄一個中國讓台灣有機會先獨再統,勢必疆獨、藏獨、雲南的少數民等獨立,是中共無法遏止的連鎖反應。因此何不選擇我們與中共是同在一個中國的屋簷下,確立台灣與中共是對等的兩個政治實體,在雙方相互承認、而且彼此在國際上的政治空間下,得利的是台灣。

台灣長久以來已經被中共掐著咽喉已經喘不過氣,而今有一個機會能夠以一個兩千三百萬人民的政治實體與十三億人民的政治實體平起平坐,我們真的被矮化了嗎?

如果當這個社會中的輿論形塑的是講到「一個中國=中共同路人」,那我們永遠沒有活命的機會,只是宛如鬼打牆一般,一直在無盡的迴圈中耗竭實力。如果我們可以在平等的狀況下與中共共享一個中國,我們瞬間打開了前所未有的國際空間。同時也無須讓我們所有的友邦需要在中共與台灣之間玩著零合遊戲,一旦我們可以讓世界上的多數國家開始對台灣與中共有「雙重承認」,自然我們可以獲得國際力量,對中共方面單邊力量的掣肘。亦無須擔憂我們這樣的行為是方向中共輸誠,而中共會片面宣布台灣是中共的一部份。

因此,當兩岸能夠發展到共享「一個中國的屋頂」,能在一個中國的屋頂下保有「內部政權的特殊國與國關係」(而非一國兩制的內政關係),我相信在台灣可以放下獨立或統一的政治論述
能夠將精力集中在發展國力。那將會是人民之福。

2007/11/09

What Can I Do?

坦白說,今天下午開完會後 ,我的心情一直很沮喪。沮喪的原因是今天我在這樣的位子, 所能做的事情還是太少。很難過,難過自己的能力無法影響有權者去造福社會


我也慨嘆自己沒能像學姊一般能夠有那樣的力量與氣勢,
去支持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其實我在會議的最後很想說,「國家從來就不是目的,只有在國家能夠實現人民的夢想及對人民真正有助益時,國家才有其存在的意義。」

但是我卻沒有這樣做,是道德勇氣不足嗎?還是知識涵養不夠?其實我沒有弄得很清楚。看到學姊給予離開感化教育孩子的信,我可以感到那信中是最深的支持與鼓勵。這些收到信的孩子也許曾經天真的想著在他們踏出門後的世界,依舊是陽光閃耀、溫馨如故。可是當他們到原本的環境的時候,卻發現一切都變了。

社會的唾棄、朋友的背離,讓曾經懷抱夢想的他們,又再一度的墜入深淵。今天在會中我在跟旁邊的伙伴打趣的說,我這輩子至今沒機會進去監獄。 但,誰知道以後會不會。也許,我只是想知道這些弱勢的青少年朋友,他們要的是什麼。

也許,就是一個陽光依然閃耀、溫馨如故的社會。




先 恭喜你即將離開桃輔,也恭喜你取得機車修護的證照。法官也許無法在你出院前,再次當面叮嚀與鼓勵,只好藉由這篇文章的分享,希望你把在桃輔的經歷轉化為對 自己人生的投資,記取在裡面分分秒秒所立下的志願,再也不要失去寶貴的自由,在重返社會之後仍然繼續堅定的打拼,用自我能力的提升來證明自己不僅可以管 理、掌控自己,還可以回饋社會,幫助他人。

如此,你就贏得了人生的證照。

與你一起加油!

2007/11/01

無助

我想,人生本來就是許多遺憾拼湊而成的。

最近,我的一個高中好友過世了,然後又聽到一個曾經共事過的朋友癌症過世了,接著又是一個朋友在新加坡的再世父親過世,還有一個國中的老校長過世了...

開始發現,生命這一課,用的是這麼血淋淋、活生生的教材,要付出好貴好大的代價,有太多的來不及、太多的遺憾。但是我只能選擇,在現在僅有的力量,努力的去身邊的人好,也只有這樣才不會有任何遺憾。當眼睜睜看著親人受苦、受痛,而你所能做的,只是冷冷的在旁邊看,看著每一座手術台上躺著的人,跟手術台旁的醫師護士。

這一幕幕就好像,沒有情感的機械對機械的維修,而有血有肉的你,卻也只能冷冰冰的看著。
就好像魚塭裡的吳郭魚全翻了白肚一樣,死寂一片....

人們是在歷史的夾縫中苟延殘喘的生存下來,如果不是親情、友情的相濡以沫,我們又怎樣能勇敢的走下去呢?

也請別忘了,人生,也是由一幕幕的歡笑與喜樂堆砌而成的美妙樂章。

2007/10/31

一路安詳

10月19號.楊景帆走了
我以為,是假的.所以我一直打電話給他.
也以為手機有響,會有人接的.
事情真的很突然. 這幾天想起了小帆曾經跟我說過的一件事情. 小帆曾經去算過命,算命師說他沒有前世. 是犯錯的神仙被打入人間,來人間受苦的. 曾經只是聽聽,直到後來,我卻越來越相信小帆的生活過的很苦,是真的. 但是這一切結束了.我相信小帆只是又回到天上. 希望他在那邊會比較快樂.但至少不是停機40天裡的奶子天堂. 其實我一直在思考,死後的世界究竟是怎樣就只是安安靜靜的像是在睡覺一樣嗎?應該是吧人生真的是種折磨. 佛家相信,是因為修了好福報.所以才投胎為人如果是真的,我卻相信會成為人類這種動物,一定是上輩子壞事做太多前一個月,聊天有聊到.要約出來吃飯.我卻 只是說說.現在非常後悔. 還記得高中,曾經在你家裡吃過你做的超好吃蛋糕.大學吃過你煮的一頓超高級西餐現在要吃到,是非常難了.真的要好好珍惜所有的一切希望這一路上的你,可以 安詳希望所有的結束,都是在等待另一個開始很高興認識你.我的知己. 謝謝你.我的好知己

來自:http://www.wretch.cc/blog/dragonend&article_id=8828835

2007/10/19

裹小腳的秘密

在當今的政治氛圍下,講自己的祖籍,好像是種政治正確的抉擇,又好像是種原罪,也把人的認同弄迷糊了....

但深處於華人世界的氛圍中,好像是有點看不清自己。

拜讀龍應台的文章,提出諸多對於當今兩岸政局的針砭。對台灣領導人說到「品德」這一課,對中國領導人說到「請問文明說服我」。如果說今天台灣只有品德的問題而中國沒有,那我會說,那是當今中國面對改革開放中連基底的文明、公民的權利都未能夠獲得,那這種建立在文明之上的品德,何以對現在的中國人說呢?

華人,可以感覺到發展歷程的相似性,特有的「情理法」絕不會因西風東漸而變為「法理情」。

第一次上課,就被老師點到問起,裹小腳是既得利益還是被壓迫。我很自然的回答是被壓迫。
但老師的說明是,由於裹小腳後不事勞動生產且須有人服侍,並嫁入豪門世家受人照顧,由此觀之還是被壓迫者嗎?

的確是既得利益者。

但另一方面來看,或許不能說他們是「被壓迫者」,應該是說「殘障者」,但是自願還是被迫這我也沒個準。我回家問我妹妹,說妳為什麼要穿高跟鞋(他有171公分)。她回答的也爽快,「男生愛看,雖然痛,但是比較容易得到照顧」。

說真的,我這輩子從沒這樣想過,原來女性的示弱,竟是一種「被照顧的需求」而來。也許今天有人說女性主義正讓男女走向平權,但女性主義本身也落入了一種認知窠臼,同時他倡議的是女性「應該」要解放、要敢於陳述自己。但他好像忘了,女性是不是真的「需要」這樣的「平權」,會不會讓這種可能處於狀似劣勢的「優勢」,被人打翻了?

以上言論僅是提出思考脈絡,並未特別對女性有失敬的言論。

抬頭

看書看久了,記得要抬頭看看天空,看看這個世界。

今天漫步去台大,去文學院找了妹妹的朋友,想談談「研究」這回事。一開始先是不著邊際的談了所謂「人類」的未來,人類的力量是否能帶來一個永久的和平八拉八拉的。不過,在兩個碩三面前這樣班門弄斧,實在是讓我有點感到「虛虛的」。

我一以貫之的心虛謙讓的樣態就這樣血淋淋的展現出來,但說穿了,比較像是自卑。另一個人跳出來跟我對話,細節就不哈拉了...

簡而言之,書念久了有時候會在空中樓閣過得太開心,所以記得把頭抬起來看看世界長怎樣(明明我一年前還會說學術界的人跟現實脫節太遠,想不到我現在已經快撩下去了)。

有句話說不卑不亢,覺得太自卑的時候記得回頭看看自己,也是做了點事情。但是也別太自滿,那會阻礙了自己前進的動力。如果說生活中一定要找出個信仰的軸線,那麼,過的「舒服」吧。

記得上次內觀完,我說「一個人從自己本來生活的環境消失十三天,好像這世界還是一樣轉動,所以這世界有妳或沒妳其實差異不大。」不過今天我可以把這段話接下去,「既然發現有妳沒妳差異不大,那麼將發現人生是為自己而活,所以自己想要選擇怎麼樣的日子,是在自己手中。」

放寬心,多看看,腳踏實地,向前走。說起來簡單,親身去體驗...,那才是人生的樂趣。

用說的永遠比做的容易,用想的也比做的容易。

但是一步一腳印,每天兩百字,話說一年也是會生出六萬字來,不容小覷。

2007/10/14

長大可以吃嗎?

但你說人真的有長大過嗎?我從來就不覺得我長大了。如果說經驗的事情變多,把自己變成某個年齡層應該有的樣子,就算長大了,那好像,也太可憐了...

因為只不過是在追逐著別人所建構出來的樣子,但是你卻忘了自己想要變成怎樣。也許當你的外在行為,被整個社會塑造成某個樣子之後,被別人用某個「標準」衡量你是我們「圈內人」之後,好像覺得自己長大了。

但這跟把每一頭豬,用ISO9001的標準養出來之後,用一樣的品管去過濾每一頭豬,有什麼不同?

真的,我覺得人,從來沒有長大過...,從來沒有...

2007/10/05

北市再興中小學創辦人朱秀榮逝世 享年93歲

台北市私立再興中小學創辦人朱秀榮今天因心臟衰竭,病逝於三軍總醫院,享年九十三歲。再興中小學表示,朱秀榮追思彌撒及公祭,將於十月二十三日在台北市聖家堂舉行。

再興中小學表示,再興成立近一甲子,早期由兩班幼兒規模開始,發展成為一所包含幼稚園、小學、國中、高中十五年一貫系統完整學校,朱秀榮隻身走遍菲律賓、泰國和美國等地募款辦學,奉獻精神值得後代敬仰。

  再興中小學指出,朱秀榮對教育理念的執著和特有風格,為杏壇的典範,堅持「五育均衡發展」的辦學理念,孕育了不少再興人,成為社會各領域與國家的棟樑。

【2007/10/05 中央社】

2007/10/01

本省人?外省人?台灣人?中國人?

在我最近接到無數次的電話民調,一直要問我是本省人還是外省人,其實我更是不知道該如何自處。我是一個第四代從閩南移入的台灣新居民,每次問到省籍就會讓我渾身不對勁。

不知道如何自處的原因有二:
1.如果在台灣這個地方要分本省人還是外省人,勢必就要觀乎你把台灣當作是「誰的」地盤,勢必就是要有一種「閩南中心」或是「客家中心」的本位主義,才能知道自己是本省還是外省。

但現在不乏40歲以上的親戚,遇到我的朋友,大多會問「他是本省還是外省?」...然後得到一個外省的答案後,又會開始品頭論足說,「對嘛..我就說他臉型不像,家裡又是醫生,講話字正腔圓的...」云云。這真是讓我不知道這樣分類的用意何在...

2.問我是本省還是外省
另一個問題是,那我要把現在住的地方的本省看成是「台灣國」,所謂外省的地方看做是「中國」,又陷入一個更大的回圈了...

記得小時候都會有這麼句話,「中華/中國文化五千年,博大精深....」。在現今「政治正確」的觀念下,當我從自己口中吐出「我們中國人的...」,我開始會陷入認同問題...我所指涉的是「說華文的我們」。但是又會用上「中國人」來代表說中文的台灣人,倘若使用「我們台灣人...」。那所指涉的範圍似乎又沒有包含到「中華文化五千年」。

2007/09/23

走出去 慈濟力量超越政府

走出去 慈濟力量超越政府
本報訊
 有一次,佛教慈濟慈善基金會的宗教處主任謝景貴到南非,看到接受慈濟援助的社區裡,胖嘟嘟的祖魯媽媽們正手舞足蹈唱讚歌。

一人帶頭唱「跟著證嚴法師上天堂!」其他人就和著「上天堂啊上天堂!」第二個人接著唱「跟著證嚴法師下地獄!」這下,謝景貴就不懂了,為什麼要下地獄呢?

旁邊人解釋說:「苦難的人不是在地獄裡嗎?」謝景貴想想,對喔,那就一起「下地獄啊下地獄!」

會員千萬 動員執行力強

慈濟跨越宗教藩籬,得到其他宗教的接納,志工(左)與印尼雅加達金卡蓮慈濟大愛一村的居民互動愉快。
雖然低調,但慈濟的組織、動員、資源與執行力之強大,遠遠超過任何政府部門,也成為台灣走向國際的一個重要力量。最鮮明的一個對照是:台灣現在邦交國才廿四個,全球使館辦事處加起來也不過百來個,而民間組織的慈濟,郤已在四十一個國家有二百六十多個據點了。

目前全球會員人數已經有一千萬,志工五十萬;其中海外會員約一百萬人,志工五萬人。二○○六年一到九月的海外工作支出就達四億台幣,這個台灣第一個土生土長、而且積極踏向世界各角落的慈善組織,力量不亞於一個國家。

雖然在一九六六年創辦慈濟的證嚴法師從未踏出國門,但一九八五年起延伸海外分會,一九九一年孟加拉水患開始國際賑災,今天慈濟已經在四十一個國家有二百六 十多個點,向六十二個國家伸過援手,並已在聯合國註冊。衣索匹亞、土耳其、盧安達、泰北、阿富汗、薩爾瓦多、印度等地,乃至美國的九一一與卡崔娜之災,都 看得到慈濟人的藍衫身影。

組織帶入當地 大愛扎根

宛如種籽播種一般,一開始,是慈濟會員移居海外後,把慈濟的活動與組織帶入了當地,接著陸續在僑界成立慈濟分會,開始有海外人士加入,各地分會逐漸發展, 連結成今天的全球網絡。慈濟的國際援助有幾種方式,一是由當地慈濟人主動賑災募款,有時根本不必台灣總會提供經費。如果災區當地沒有分會,則由最接近的分 會派人過去協助,此外還與國際慈善組織合作。

慈濟的會員已經從台灣人擴展到當地社群,更難得的是能夠跨越宗教樊籬,得到其他宗教的接納。協助雅加達紅溪河居民重建家園後,回教習經院的教長把證嚴的肖像掛在教室裡,還規定學生也要學習《靜思語》。信奉基督教的南非志工慈蒂,更成為第一位授證的黑人志工。

以尊重心 奉上賑災物資

為什麼一個佛教團體能做到如此?謝景貴認為,原因在於台灣人很有愛心,國家社會也穩定。而且慈濟賑災時堅持「直接、重點、尊重、及時、務實」五原則,一定雙手親自向災民奉上物資並誠心道謝,災民能感受到真正的愛與尊重。

謝景貴指出,重要的是有沒有私心,如果想做生意、有政治或傳教目的,沒有人是笨蛋,想交換那就要談生意了,但整個效果會掉下來。「只要不求名,效果一定是五倍、十倍,人家不會不問你是那裡來的,捨掉形式,你會得到更多。」

2007/09/15

One Way! No Way Back...

在台北市開車,每次到了台北車站附近,總是讓我膽戰心驚。看到單行道的指示,我總要想個老半天才能闖進這個充滿單行道的區域,每個單行道的指示牌,都好像猛獸般要將我吞沒。總要先想好,我要至少開到那個路口轉彎,才會剛好在我想要的轉角停車。

但是,我通常都會多開遠一點,以防止我算計錯誤,而把目的地在方向盤的扭轉之間,拋在腦後。

如果說謹慎、仔細規劃,是我的開車哲學,那這也是我的處事態度。朋友說,BE PRESENT。我說,失控的人生,跟車子沒了DCS(車身控制系統)有何兩樣。朋友說,這樣你才會知道在安逸舒適之外,還有不一樣的選擇。

「接納」與「和好」,是一組詞彙。一般來說是用在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上,特別是兩個仇人之間。但朋友對我說,這組詞彙,要先用在自己身上。如果,自己都接納不了自己,沒辦法與自己過去的傷痛和好,那麼,在這樣的單行道人生,你就這樣失去了默默守候著你的良伴。「自己」。

最近在看曾志朗的「用心動腦話科學」,裡面說到,為什麼今天的老美鐵軌寬度是4.85英尺呢?他說,那是因為羅馬帝國戰車輪距的原始寬度。那你會問啦,這又有什麼關係?WELL,這個輪距寬度,是由前面兩匹拉著戰車的戰馬的屁屁寬度,所決定的。人類科技再怎麼進步,竟然至今仍受限於兩匹馬的屁屁。所以這樣的慣性,令經過兩千年的我們仍難以脫身。

而今,當自己在選擇人生的樣貌的時候,也請記著,
One Way! No Way Back...


延伸閱讀:
ONE WAY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sec77/3/1294923275/20070914154110/#centerFlag/
下一個路口請下交流道
http://www.wretch.cc/blog/barrycbr&article_id=11269740

2007/09/13

請繫緊安全帶

整天宅在家裡,可以理解為什麼會悶出病來,但我也知道,也許這樣才是學習如何跟自己相處的機會。

離群索居的人,終究還是想回到群體裡,隨著開學的時間逼近,選課系統上的遞補課程一一變成選上課程,一股莫名的壓力慢慢爬上肩來。

想找人說話,但是不敢亂找人說話,這種感覺很衝突,外人看著你好像沒事人,卻不知道你在心裡已經打過一場第三次世界大戰了。



為什麼想說話卻不敢說話,想說就說啊。偏偏事情不是這樣,偏偏一個人說的話,往往都是隱隱的在聽者身上慢慢發酵,也許帶來壓力。那只好,少說點話,免得毒害他人...

快要從這個安逸的暑假,閒適的腳步,衝回這個處處有驚奇,秒秒是意外的瘋狂世界。在這個快到令人看不清每一件事情怎來怎麼去,時間是怎麼快怎麼慢的地方。在一個令人氣到臉紅脖子粗,大笑到像是個傻子一樣的世界。太多的極端、對立、衝突,不、斷、上、演。去填滿這個黑洞般的怪獸世界(其實我原本想用魔獸的)。

也許,請繫緊安全帶,能讓你在這真實遊戲的世界中,多存活一回合...

抽離

最近的日子,平淡到好像在心上積了一塵灰,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沒有,也揚不起一絲塵埃。睡到日頭高掛半邊天,天空是那樣的蔚藍,陽光是那樣耀眼的令人睜不開眼,好像偷去了我心中的太陽。緩緩起身後發現家裡的人都要出門去了,只留下我一個對窗自憐。

每天,吃著電鍋裡總是會準備好的三顆黑糖饅頭。他的濕潤度、可口度,會隨著我起床時間的早晚而有所變化,今天比昨天硬梆梆的石頭好太多了。

回到書桌前看著國際關係的教科書,看著一旁的「那些人、那些事」這本書。一個是冷靜的像個沒事人似的,分析著權力該如何競逐、分配、算計、把強出頭破壞安全的人打倒。一個是ANGELINA JOLIE(就是拍古墓奇兵的女主角),在2001年的仲秋受命為聯合國難民總署大使,來到了獅子山、柬埔寨、巴基斯坦、厄瓜多。看著那些無辜了無生氣的難民們,我的心糾結了,好像是氣自己對於這樣兩個極端事情的無能為力感到惱怒,只能靜靜的接受這個世界照他的樣子運作下去。

日頭過了一半,走進廚房,機械式的拿起鍋子,湊到水龍頭前裝八分滿,擱到瓦斯爐上煮沸準備下麵。每每我煮麵,就是鍋子放上爐子後我就跑開。然後躲在房間,直到聽到煮沸「滋、滋、滋」的猛烈沸水聲,我才忙不迭地走回廚房。拿出一把麵丟進沸水裡,調整好爐火的大小,確定他不會在我離開的時候,一堆白花花的泡泡就這樣漫出鍋子,然後又溜回房間。

長輩總是說,煮東西要顧在火爐旁邊,但我總是愛挑戰。我覺得水滾就讓他滾,反正也不會滾到乾。裡面放了東西,只要我火力調整好,我也不用擔心他漫出來。何不用這樣的時間去東摸摸西摸摸,等到一回神,什麼都好了,這樣的生活方式不是可以愜意些?

呈了一盤熱騰騰的麵,加了一瓢香椿,還有幾瓢水,坐定在電視前,享受中餐。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習慣,我一開電視,就會把聲音關到最小,然後開始監看著各台新聞、節目。沒有聲音的電視是很不一樣的,那種感覺像是...,不用很急切的被迫接受你不想要的東西,不用像是被聽覺強暴了一樣,聽到一些奇怪的用字遣詞、黃色笑話、下流話語。特別是在現在新聞台主管們壓迫下的記者們,硬擠出來的文字,實在是邏輯不通加上毫無美感,連字幕用看的,都會看到令人噴飯、啼笑皆非。

特別是在靜下來後,你這才發現,原來,電視新聞左邊一條跑馬燈,下面一條跑馬燈,上面有時候還會有第四台的跑馬燈來湊熱鬧。左方或右方會有天氣、股市指數,角落會有標明自己身份的頻道LOGO,也會有這則新聞的大標。通常很聳動,最近還出現了動畫或真人版。右邊會有現在在講話的人的職稱、大名,下面會有這則新聞的標題,還有在講話的人的字幕。

原來,在電視變成靜音以後,這才發現了,平常我們已經資訊爆炸到了這般境地。如果再加上聲音,我想現代人沒有精神分裂真的是很厲害。

眼睛閉起來,耳根子清靜了,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咀嚼的聲音,腸子蠕動的聲音,一切平時忽略的東西,變的這樣清晰。

糾結的心像是紙黏土碰到水,逐漸的鬆軟、展開...。


一個閒適的午後。

2007/09/02

8/31青輔會青少年諮詢小組第五次大會心得

各位伙伴們,還有挽北大哥、科長、處長,以及科內那天有幫忙但我遺漏掉的人,大家都辛苦了。
為了這一次期中報告,大家卯足全力都衝了,特別是高三的伙伴們,棄模擬考於不顧也來了,真的非常感謝你們的參與。其他伙伴也是有前一天先上來、坐夜車上來、早上忙完趕過來、早上九點半就到的,都非常感激大家這次的患難與共。下面是我一些小小的心得,大家就看看吧。
一整天的會下來,上午面對委員們提出我們報告,下午則是對主委的說明與座談。委員們你一言我一語,左一個意見右一個意見,坐在同一排的人,都叫委員,怎麼說出來的話立場不同,令人疑惑。
下午跟主委說明,也聽取了我們列管計畫的困難,但會內也是左一個意見右一個意見,都是青輔會的人。怎麼說出來的話南轅北轍,精神分裂。無論是強調主體性也好,媒體資料不能亂引用也好,對於政策要多做研究也好,表現出我就是青少年也好。每一個意見間,自己就是一個矛盾,或許會感到無所適從。坦白說,我自己坐在前面已經分裂成有三十個人格了。
每個意見都很寶貴,每個意見都有其價值,但是每個都吸納進來,也許讓我們都迷途了。
-----------給大家的個人看法....如果有人覺得在說教就先抱歉了----------
這個就是社會的真貌,以前,我們都聽老師的話,老師的話就好像是聖經。現在面對到這麼多的社會人士,誰是聖經,誰是那個標準,其實你找不到。你只能學著去多準備自己,讓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去判斷這些價值,這些對與錯、這些意見。否則永遠就是在人云亦云中飄盪,無所適從。
所以大家可以把這次的開會當作是一個試煉,試煉自己如何去做選擇。
----------------------說教分隔線------------------
個人牢騷起點--------------------------------------
這次會議也許大家可以感覺到,請了假不去上班,請了假不去考試,排除跟朋友的約會來開會,排除唸書的時間不去圖書館。其實你存不存在那個地方世界都一樣正常運轉,所以人活著的意義真的是很令人費疑猜,既然存不存在世界都會轉。
但也不用太悲觀,呼應上面的話,只要你在決斷中去做「選擇」,那麼你的價值就凸顯了。因為這就是你的「意識」施展的所在,笛卡爾說,I think therefore i'm,我思故我在,也許就是這樣的意思吧。

---發牢騷終點--------------------------------------
大家辛苦了

下一個路口請下交流道

星期六的下午,是個下著雨的下午。但眼看上節目錄影的時間就要到了,匆忙抓了PDA跟GPS就跳上車準備過去,要到康寧路三段的公視。

「科技始終來自於人性」,但我深信這句話絕對有下一句,科技始終來自於人性-「的懶」。

陰雨的天空,對於GPS的定位是非常困難的事,我只好先溜上水源快速道路,一路向環東大道前進。不過我對環東大道後面要怎樣前往內湖,則真的是毫無概念,也難怪我爸常奚落我說,「不認識路也想開車...」。說時遲那時快,上了環東大道後,GPS恢復信號,總算沒讓我手忙腳亂。但不幸的是,我開在環東大道上,聽著導航軟體語音,「請靠左下交流道。」但我卻恍神就這麼錯過了,大、驚。

錯過了一個出口,就繞了遠路,我默默的看著前方還要過三公里才下去匝道,心中雖然無奈、忐忑,但仍只能跟著毫無生命的導航系統趴趴走。當然,導航系統不會對你的「錯過」帶有任何感情,就只會看到畫面中的沙漏轉呀轉的,然後,下一條可以指引你到目的地的路線隨即出來。導航軟體也好像不會笑你怎麼走錯路了,但也不會憐憫你因錯過而造成時間的流逝,就是這樣沉穩、理智、冷酷,為你指引方向。

這就是科技...始終來自於人性的懶,也許毫無後顧之憂的跟著導航軟體走總是會到達終點,自己走或許會迷路,但也可享受在迷途中披荊斬棘找尋出路的快感。

你要走向何方?下一個路口請下交流道。

上節目

就是9/1號,我的第一次登台亮相,公共電視的「公民眾意院」。

今天的主題是金援外交,不過主題不重要,但還是要來點背景介紹。主持人是謝震武(遲到四十分鐘),外交部次長張小月,前大使陸以正,國合會秘書長陳正忠,農耕隊的阿伯,其他還有五六位來賓。

另外加上公視自己的暗樁五個,其實洋洋灑灑有二十個人在現場,整個時間只有五十分鐘,每個人可以講到一到兩分鐘就很了不起。

但是實情是...我只講了一分鐘就掰掰了,大概下面的人有八個都沒講到話,非常窘。但是側寫這整場錄影 ,氣氛詭譎。


進到公視的大樓,看到接待的郭小姐在招呼一旁的先生去哪停車,而我就自己先走進門口,郭小姐才急急忙忙跟我打了個招呼。但猛一回頭,他又見外交部次長來了,只好職業性的說了聲「抱歉」,回頭去招呼這些達官顯要。我倒也是從容自適的就在一旁等著,看著陸以正、陳正忠這些人進去後,才受到接待。

「請你先填這張收據...」,恩,單據上面寫著出席費,壹仟圓整。原來,這兩個小時中的一句話,就價值一千元,真的是「一句千金」啊。為了要給開頭影片帶上自我介紹,郭小姐很無奈的只好又再一次的跟我假裝講話。我就在這一切被布設好的劇本中,照表操課。

好像感覺我是可以來發表自己意見的,但又發現我像是個無意識的人,像個木偶一般,走在這華麗的舞台上。折騰了好一陣子,進了攝影棚,大家一切坐定。但卻左等右等了四十分鐘都還沒開始,突然,主持人就這麼忙不迭的走進來。誰也不看,跟現場助理確認等下的劇碼,拿著手上的提示卡快速瀏覽了現場來賓的名字,一切在毫無表情、機械式的確認後。

才展開笑容、戴起面具,熱切的問候現場來賓。

「現場十秒」,這下燈光忽暗。主持人就定擺出他專業的姿勢,頭看著地上剛剛我偽裝虛假的開頭片段。

「三、二、一...」,燈光忽明,主持人神采奕奕的彷如上身般。連珠砲的話或許就在那現場十秒的靜默中,從容生成。坐在公民席的我,其實不是談話過程中的主力,但是,就這樣看著多方人馬唇槍舌戰,公民席的一名朋友在主持人開放機會後,迅速的舉起了手,開始滔滔陳述。

主持人在公民還沒論述完,又急忙打斷將球拋到另一個人手中,接著輪到下一個人接球。在時間幾乎過了一半,而主要來賓的火力似乎沒有停歇,我微微舉起手,向主持人示意,而主持人也得到了一個約定俗成的默契,微微頷首。

我得到了發言機會,從這時起,我的腦袋開始翻攪,心跳加速,手掌出汗,開始在毫無章法的對話中,理出稍後講話的思緒。在一切都還沒有看見章法的時候,毫無防備的我接到了主持人拋過來的球,一片空白的腦袋,嘴巴在講話,腦袋不思考,眼鏡看四周。

每一個人都呈現不同姿態,有人對我的看法大力搖頭,有人顯露出得到援兵支援的眼神,有人埋首在盤算該如何得到下一個接球的機會,有人就只是默默的聽著。

一分鐘過去,照舊,沒有等我論述完,球又速速的拋到下一個人手中。心跳加速的我,花了一段時間平復,但我在那個空間,好像只存在了那一分鐘,那不是我的比賽,我好像是場外送水的服務員。

場子打得火熱,終場需要降點溫,請你進來耍耍寶,一分鐘結束,球賽繼續開打。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在我身後的現場助理,不斷的拿著字卡提示,我看著手中的腳本,似乎一切都已經亂套,這場戰火已經到了完全失控的狀態,大家都在說。

沒有人在聽,大家都在反駁,沒有人在接受,大家都在...都在...都在一場無端挑起的戰爭中,不知為誰而戰。當我還在混沌之餘,「謝謝您的收看,我是謝震武,公民眾議院我們下週見。」

現場伴隨著失落、笑聲,一場鬧劇就隨著節目的結束,就如此落幕,剛剛的煙硝瞬間不復存在,每個人互相握手寒暄,剛剛的敵人,瞬間變成至親好友。

喔...是一場夢嗎?

過了三十秒,場子已經空了,留下我還在來回踱步,忖度著如何跟次長打個招呼,為了青少年諮詢小組的事情。當我從踱步中醒來,主持人早已消失無蹤,繼續下一場戲,一場虛幻如夢、假假真真的戲,而每個人,離開攝影棚,又成為自己。



回到家看重播的片尾,看到結束時場子全空,只剩下我一個人像失智老人一般在那踱步,真的是很蠢...

2007/08/30

World of Insanity

好想好想飛
逃離這個瘋狂世界
那麼多苦 那麼多累
那麼多莫名的傷悲

我好想好想飛
逃離這個瘋狂的世界
如果是你
發現了我
也別將我挽回


下午夕陽西照,一道曙光就這麼降臨在國際關係的教科書上。不偏不倚的照亮,「國際政治也取經社會學,認為人在社會結構下其行為會受大環境結構所影響,國家的行為也被放入國際體系框架下檢視。」這麼一句話,這句話暗示了我什麼嗎?我不知道。

接過一通電話,一位朋友的情緒就這麼潰堤,在電話一旁的我也不知所措,只得靜靜著待情緒慢慢平復。

哭泣,是人一生下來第一個會的語言。透過哭泣,我們能夠得到外在無微不至的呵護,讓我們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因我而轉動著。直到再度哭泣的那刻,換來的不是悉心照顧與殷勤的奉獻,這才瞭解,這世界,並沒有跟著我一起轉動。

世界充滿,愛、不愛、恨、不恨、幸福、權力、慾望、名利、性。這世界,每個人都在追逐著。這個空間,就像著了魔一樣。

愛,是一次在打從娘胎出生後,能夠讓你感覺到世界跟著你一起轉動,對方就這麼好像跟你融為一體了。在這個人生苦海中,那一盞明燈指引了方向、溫暖了心窩,兩個人的世界就這麼轉動了起來,再一次的悉心呵護、殷勤奉獻。但只怕,一段時日後,又是,獨立的兩個狹路相逢者。

再一次的,去找尋另一個與你一同轉動的人,悉心呵護、殷勤、形同末路、不斷的、不斷的追逐...。什麼時候,才知道停下來?

曾經以為的避風港,卻成為了大海中的暴風雨,片刻不得寧靜。你曾經以為最寧靜的地方,卻是最暗潮洶湧,你曾經以為那凶猛陰暗處,卻滋養了最甜美的果實。世界本來就沒有什麼,是、非、對、錯,你曾經以為的對,在時光流轉後,也許成為了滔天大罪。

真的有什麼要堅持的嗎?
有什麼真的不能放下妥協嗎?
真的有什麼是必須汲汲營營去得到的嗎?

瘋了...全都著魔了。

朋友說,計畫趕不上變化,變化趕不上造化,但造化可以美化。你把最好的自己獻給了世界,卻大大受挫。但不管怎樣,還是要獻上最好的你。



抓住了愛 忘記付出
讓人們一次一次貪圖
從來不曾
停下腳步

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

追逐愛
忘記了路途

人們一步一步迷路

辛苦的人
別繼續追逐
莫亂了腳步
仔細看清楚

手中才是 幸福

2007/08/27

人世流轉

好像連續劇的名稱,「輾轉紅蓮」,但不是要來搞笑的...

幾小時前,去PTT2逛了一下朋友的板,發現好久沒過來看看了,世界一下子就變的不一樣了...

有人去當兵,有人去美國交換,有人在人際間打滾,有人開始當議員助理,有人從感情中獲得體悟,有人...有人....,有人...

突然覺得,這些曾經那麼近的朋友,現在又是那樣的遠。就像是交叉線,曾經在過去某的地方相遇過。然後,大家又忙不迭向各自的路走去,好像曾經沒有交會過似的。就像,在水上輕輕劃過
激起小小漣漪,散開,淡去...

走出房門,看到詹怡宜的發現新台灣節目,看到又是三一九鄉的介紹。看到曾經在台北都市跟數字賽跑的人,一下卸下急躁的心,來到鄉鎮,看見台灣原動力。

其中一個人物說,「我覺得,我們只是一個見證,見證這些人,怎麼樣改變歷史,歷史可能小小的,但是我覺得加起來,就變得很大」。

文化堆疊出來的,好像是五彩繽紛光鮮亮麗的外衣,在人類賦予這些器物及儀式意義後,新聞、權位、歷史、圖騰,大家忙著給他意義,大家忙著幫他們定位,然後創造出經濟活動。但是,最後一場空啊。

記得禪修時,自己感覺到,已然成為一團震動。

回到家,看到自己的螢幕,桌布是一片大綠葉。然後,突然我笑了出來。對啊...螢幕,不也是粒子的震動,將物體顯現出來。哈...繞了一大圈,物理早就告訴我了這件事情....

不忘其所忘,而忘其所不忘,此謂誠忘

妙哉妙哉...

想這麼多幹嘛...

真是個白話的標題
想這麼多
感覺進入了哲學思考層次


生活可以很簡單
想多點
自己也知道是庸人自擾
不過
仍舊停不下來

很多東西不過就是單純的美好
硬要去解析他
其實回歸無常

有人笑我去禪修後
下次要約我是不是要跋山涉水
到深山裡約的到
也許吧

遁世也是種選擇
但也許會在一般眼光下顯的消極多了

喔~為什麼連寫個網誌都要這樣psychological-minded
嘖嘖...

2007/08/24

愛大聲說

一封朋友的簡訊上寫得妙,「忙得太瑣碎,不是多核心最好排程少一點。超頻易壞,開HT更慢;我沒什麼智慧指引,就把PDA交給我管。買台相機去拍照,回家吃飯寫網誌,創作治療你。」

這下養成我每天上來到垃圾的習慣,不過那比喻用的真是好,沒事自己想太多,自找麻煩嚕。

說話,是藝術。聽話,更是藝術。

去禪修十幾天後,在十天內都是保持「神聖的靜默」後,突然發現,可以聽到很多平常聽不到的東西。不是說那些東西不存在,而是,我們都習慣忽略他了。

晚上九點半熄燈睡覺,寮房裡真的是靜到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這一點也不誇張,除了外面的青蛙、昆蟲合鳴的背景音樂以外,寮房裡天花板垂吊下來的風扇劃過空氣的聲音清晰可辨。哪個位子的人動了一根腳指頭,身體翻動了一下,一聲一響都逃不出耳朵靈敏的覺知。耳朵這下變成了靈敏的雲豹,想把所有的聲響,一個不漏的全部攫住。少了人聲嘈雜,連自己血液在身體的脈動,都是宛如澎湃海濤。

這篇「愛大聲說」,跟我的開頭圖片呼應。愛大聲說是閩南語的說法,就是,「要大聲說」。

那是一次去龜山島跟外籍生一同參訪的活動。但是,旁邊幫我拿大聲公的阿伯,才是主角。阿伯很可愛,是龜山島的先住民,國語講的不好,我們外籍生的國語也聽的不好。所以,我就只好肩負了閩南語轉英語(偶爾西班牙語)的任務。其實,大聲公的設計就是要讓大家能聽到講話者的內容。所以看他的「瓦數」如何,就知道他對抗人聲鼎沸的威力有多少,而聽話者,也同時要承受這樣莫名的聲音音量轟炸。

但是你知道嗎?
龜山島

安靜

除了遊客之外,連蟲鳴鳥叫聲也是靜悄悄的,偶爾有氣若游絲的聲響,但也不能辨明是哪兒發出來的。

那為什麼還是要大聲公?因為有人在聽話的同時也在講話啦。結果,你一言、我一語,大聲公吵,底下的人耳語被「干擾」,也就只好不甘示弱的「反擊」,這下好不熱鬧。原本,連大聲公也不必要用上的解說,這下恐怕是大聲公爆掉,也難以匹敵。說話容易,但要靜下來聽人家說話,不容易。要把說的話聽對更是要智慧,在這個言論自由的浪潮中。

「聽話」,不論是聽媽媽的話,還是孔夫子的話,讓全世界認真聽話,或是乖乖聽話 THIS IS FOR YOUR OWN GOOD,該學著怎麼去聽到話語中承載的

情‧意‧悲‧喜‧

讓全世界聽話也讓自己聽到自己說的話。

2007/08/23

今朝有酒不能醉

人說
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說
今朝有酒不能醉

不願令酒精恣意亂竄
掌握了思緒
駕馭了靈魂

回首
日日在清朗透徹的意志下過活

不禁忖度
讓靈魂馳騁荒野
令思緒放縱天際

難道是罪嗎

沒有記憶的人

是不是當個沒有記憶的人
那些痛苦就能消逝

或是
讓自己在行屍走肉中忘記意識
曾經堅持過的
追求過的
以為是對的
到頭來

只是一場無聊的鬧劇罷了

煙消雲散

2007/08/20

不平靜的心

狂風驟雨帶走了空氣中的污濁,洗去了塵埃滿布的都市叢林。好像擁擠令人窒息的都市,終於擠出一點空間讓人喘息。

遠方的你呢?還是一樣在昏黃的燈光下,享受著窗外風鈴搖曳帶來的悠閒,沈浸在閱讀的樂趣裡?

這幾天其實沒什麼讀書進度上的重大突破,有一點點陷入混吃等死的感覺。看著我妹妹跟同學愉快的談天著,一下覺得,時間的寶貴就在任他匆匆流逝後回頭一看,才驚覺無力挽回。

最近體認到,錯過的就無法再重來了,人都只能看到一個方向,沒辦法什麼都兼顧。

颱風過境,因為十級的風讓人站不住腳,路上的機車也東倒西歪,汽車也因為視線不佳躲了起來。好像都市裡的人,就像螞蟻窩的螞蟻一樣,大災難來了,懂得去趨吉避凶。台北還好,除了偶爾的風雨,吹的我家十四樓搖搖晃晃,帶來一些寧靜假期中的驚慌。轉開電視,怎麼看都是中橫路斷,蘇花坍方,好像颱風來了,人人對於這樣的災害都是抱持著負面的態度。好像颱風是個罪大惡極的神棍,所到之處,都應該人人喊打。

可是,路斷了,他不就只是恢復他本來的面貌嗎?為什麼要讓大家這麼氣急敗壞,或是用一種看熱鬧的心情看待呢?也許有人會說,你住台北又沒淹到,交通又方便,既得利益者講話自然無後顧之憂。不過說實話,我家旁邊就是河堤。如果,大自然要告訴我,我現在踩的是他的地盤,等河堤潰堤,我會是第一個知道的。

一陣風狂雨急後反璞歸真的靜謐。

2007/08/15

內觀漩渦

這半個月都不在家裡,脫離了文明生活半個月,一回到家摸到電腦還真不太習慣。

內觀,是一個透過隱世十一天,過著非常規律又守戒律的生活。每天早上四點起床,從四點半靜坐到六點半。六點半吃早餐,八點又開始坐到十一點,十一點吃中餐,休息到一點半。

一點半到五點又繼續坐,五點其實新生還可以吃糙米糊(相信我...那很索然無味),舊生只能喝檸檬水,六點又繼續坐到九點,九點半熄燈睡覺。

我只能說,這比當兵還像當兵。

但真的去了之後有很深的感觸,去那邊除了一天坐很久之外,其他其實都很好。因為,去那邊就只是觀察,觀察自己的呼吸,觀察自己的感覺。有時候腿盤著很痛,但是妳也只能像個外科醫生一樣,
看著自己的痛說:「噢!這就是痛啊。」然後不能對他有所起心動念,感覺的舒適快意的感覺也不能貪求,過著心如止水般的生活,也許是另一種的自我放逐吧。

不過,其實說到自己,我在那邊一開始,其實很軟弱。去的前兩天就大哭,不過你也只能自己靜靜的哭,不然也許會嚇死旁邊的人吧。我哭,是因為我自己發現我這樣真的是一種自我放逐,
來到這邊人生地不熟,不能講話,離家好遠(雖然只是台中)。那是一種精神上的分離,你不能透過現代科技去跟家人聯繫,維持心中那樣的思念。突然發現,人無法離群索居,因為那是一種驚人的孤獨,好像坐牢一樣。

另一個感觸是,在那邊,其實我平常沒有盤腿坐的習慣,因此,在那邊一坐要十二個小時,其實我很吃不消。更重要的是,一開始我盤坐不得其法,所以常常都痛的受不了。但這個時候我就會覺得,連自己都控制不了、瞭解不了,你還能強求什麼去瞭解別人領導別人呢?

在那邊,你坐到後面,會感覺到全身就是一團熱跟震動,好像發現自己的軀體已經消失,然後真的發現自己的微渺與不存在。突然有種感覺,人存在這個世界上究竟是為了什麼?就像我自己離開台北十多天,但是,世界缺少了我還是繼續正常運轉。每個人都是可取代的,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不可或缺的。

但後來又想著人存在的意義究竟為何呢?也許是宛如存在主義所言,因為你會思考、妳會做選擇
存在的意義由此應運而生。別人對我有個看法,認為我好像不應該把自己想得那麼偉大,以為我可以改變全世界,可以去用自己的力量BETTER THE WORLD。但是,其實我去禪修後我也有很深刻的體悟。沒錯,我的力量真的太渺小了,我連自己都改變不了,我以何改變別人呢?

也許我仍保有慈悲悲憫之心,但是,真正要去改變一個人的性情與思想,也僅有每個人自身才有辦法改變。或許有了這樣的體悟,我的自以為是的愛心,就不會再這樣氾濫了。

前兩天去醫院照顧我伯父,晚上護士小姐來換藥,我悶的發慌,就跟護士閒聊。言談中得知,他也才長我兩歲,是護專畢業,從去年才從南部上來服務。其實金山是個沒什麼發展的地方,所以如果真的想要有好的生活,待在鄉下地方真的沒什麼好。

但我就問他,難道他不想去大醫院嗎?他答的也真誠,他朋友介紹他來的時候,看到這裡有山又有海嚇了一跳,環境很好。而且患者少,可以都互相認識,仔細照顧。到了大醫院,每天只能趕趕趕,又有僵化的制度,而且又不可能真的認識每一個患者,很沒有人情味。

我又問到說,那這邊有護理長的設置嗎?因為看起來一班只有三個護士,人少的可憐,其實工作也很吃緊。他倒也說的有趣,她說有護理長、然後是組長、再來就像是我這種平民,我喜歡當平民。聽了我心中一怔,是啊!沒有他們,那這些眾多的病人該怎麼辦?

我已經太習慣去當領頭的人了,雖然偶爾會當被領導的人,但我覺得還是知道太少了,對於那種被領導、苦幹實幹的感覺。

隔天下午,我帶我伯父到樓下坐坐、透透氣,看到一個阿嬤走來走去。突然問了一個開車的小姐去哪,好像是想要搭便車回到街上,不過那個小姐不同路就沒能搭上。後來又走了一回,看到一個阿伯出來,他就問「可以坐一下嗎?」然後阿伯機車就牽出來,阿嬷坐上車就走了。

我還沒意會過來這整件事情是怎麼發生,人就不見了。喔...或許,我這樣就明白了為什麼那個護士喜歡鄉下地方了:)

2007/07/20

凝望

台北有神社?而且近在咫尺?

幾天前,一早被高中的老朋友電話聲吵醒,說是要去文山區公所抽籤,抽當兵的兵種。我一口答應,一個是上次晃點人家,另一個是我自己沒抽過,想說順便去看看抽籤的盛況。

到了抽籤會場,先是將專科兵種抽完,再來就是進入一般所謂「大頭兵」的抽籤。話說這次有陸軍73隻籤、海軍陸戰隊9隻,當我還在研究海軍陸戰隊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我就聽到唱名「XXX海軍陸戰隊七號」。

我的天!他的心情應該會感到相當的忐忑與驚恐吧...

待我同學出來後,結果最忐忑的是我,因為他問我怎麼到現在還沒去抽籤。我一想,對耶!那我該不會某一天會因為妨礙兵役就被憲兵抓走了吧。

出區公所後,他帶我去看一個東西,就在區公所旁邊。就是這個忠魂碑。此碑原來是豎立在景美溪畔更寮山上,因該地要建加油站,故將石碑移到區公所旁公園中,而今石碑已用水泥封住,從前所刻碑文,皆已不存。

1895年,日人領臺。1895年年底,北臺各路抗日義軍同時起義,合攻臺北城。文山地區義軍亦同時而起,襲殺日警數人,其中深坑死1人,木柵死6人。

這些日警遺體葬於深坑街,日人為他們在木柵、深坑兩地立忠魂碑作為紀念。乍聽之下,為何要為保存日人所造之碑?當年不是也造成不知多少台灣人民的傷亡,何須為此大做文章?

但是,人不可無史。無史就宛如人患了失憶症一般,自己過去的記憶都成了空白,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我在大二的時候,因為地政系的課程需要,我親自走了一圈文山區,自己為對文山區的交通、教育、公共設施等配置都能信手拈來。但到今日才發現,這些文化歷史遺跡,我竟然一點記憶與瞭解都沒有去做,真是慨嘆。

曾幾何時我們已經忘了歷史對我們的重要,在當今不斷向前疾行的社會脈動中,不斷的向前衝。當猛然停下腳步,卻發現自己一無所有,若此時意識到悲哀,已是邁開腳步回顧自己歷史的開端。凡是不怕遲,只怕不願意有個開始。

結束在區公所的巡禮,向學校走去。途中他向我問到另一個畜魂碑所在之處,我聽他一講就知道是在永安街公車站前對面的巷子裡。我常常從那邊經過卻一點兒也沒有留意到,這張照片是他隔日去現場找到拍給我看的。

在文山區指南路1段14巷3號旁邊,豎立1座矮碑,名曰畜魂碑。上寫「昭和12年(1937)4月 日建立」。

據堀入憲二教授說日人興建屠宰場,常有設立「畜魂碑」此一習俗。仍是為了追念動物的犧牲、安息動物的英靈,並借此以安人心。

木柵的畜魂碑當地本是一屠宰場,日治時代殺豬業相當興盛,但「殺的最多也是心靈最不安」,故畜魂碑應運而生,無非是想求到心安。同時,畜魂碑也突顯早年臺灣民眾民胞物與的情懷,業者農曆每月初2、16都會前往祭拜,中元節更有盛大的普渡活動,以悼念動物為人類犧牲的人道精神。

飲水思源,是作人的根本,
人有別於動物,是因為感情較為豐富。對於有形無形的人事物都尊敬有情,
是台灣人的特性,曾幾何時台灣人失去純真的情感,現實勢利了開始,
早年木柵老街的豬寮,供應南台北的肉類食用,養活了不少人,
人們殺生是為了生存,對那些動物來說是無比的霸道,因此,人們立碑告慰動物靈魂,
並且在中元普渡祭拜,現在豬寮不在,人們也忘了當初立碑的意義,
畜魂碑就被搬到雜草叢生的路邊,人們不關心它的存在,沒人知道它的由來,
即使時代在如何改變,當年遭宰殺的生靈、立碑的意義依舊在那,

對此,走到車站牌,我又跑回碑前,深深一拜,想把碑的故事說給更多人聽;
更寮山的忠靈碑就更不用說了,歷史常是由勝利者來寫,客觀永遠是人在說,
多少歷史從來沒有機會被正視,身為在地人,應知在地事,不論光榮與否,
對國家盡忠,就算是敵人,也該於以正視,不過,那些為國犧牲的戰士,
怎麼連最後的歸宿:忠靈碑,都沒有辦法好好的紀念他們,
日本人說死者成佛,台灣人說死者為大,但好像又不是這麼一 回事啊,怪哉,
所以以上只是由感而發,應景講一下感概的話,總之關心文化資產是很有意思的,


上面是我同學後來寄照片給我時,信件裡的文字。文字樸實,卻也深深令人省思。

下午,臨時起意,聽他說台北有個地方是神社,我的好奇被激起,就跟他跳上搖搖晃晃的606。沿途經過圓山那段新生北路跟中山橋複雜立體交叉處,他急忙指給我看說,旁邊廢棄的石塊是舊中山橋的遺跡。

那時候2002年馬英九先生拆了以後,原本說要找地方恢復,因為中山橋是日治時期的建築,也算是古蹟,橋上的燈還有日式宮燈造型,但今天卻就這樣粗暴的處理。

在劍潭下了車,向回走看到兩隻石獅子,我正覺得天氣熱、意興闌珊,他卻已經熱切的開始問我這裡有什麼不對勁。我在那邊左看看、右看看,實在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他就說,「注意看,一般的石獅子擺設都是男左女右,這邊的卻反了。而且,日式的石獅子會對看,台灣的不會。」

我只能說,以前歷史念得很開心,但卻只是用背的。沒有用觀察的方式去看這所有的東西,縱使古蹟就放在面前,卻一點感覺也沒有。今天這樣用一步一腳印的方式來走台北,別有風味。

告別劍潭前的石獅,又繼續向前走到劍潭捷運站對面的自來水園區,我同學一聲不響的突然溜上去,我只好趕緊跟上。走上步道後他才說,一般自來水園區的人不給上來,因為上面有點陰,怕出事。不過今天倒是滿順利的就溜上去了。

經過五分鐘的階梯,
突然眼前為之一亮。是個日式的建築,並且還有曝氣式淨水池。讓我這個喜歡看機械的人,開心得不得了。這邊是供應過往士林地區的用水過濾池,所以可以看到水閥跟控制室等設施。向旁邊一走,就來到今天的重點了。
太驚人了,「圓山水神社」。日式宮燈、一對對看的石獅子,台灣竟然還有這地方。

2007/05/24

拾人牙慧:經典名句

◎Episode 1: Extreme Aggressor(2005.09.22)
●The belief in a supernatural source of evil is not necessary.Men alone are quite capable of every wickedness.——Joseph Conrad
【約瑟夫·康拉德(波蘭出生的英國作家):將邪惡的產生歸結於超自然的因素是沒有必要的,人類自身就足以實施每一種惡行。】(Gideon語 下同 若不同則會註明)
●All is riddle,and the key to a riddle...is another riddle.——Emerson
【愛默生(美國詩人、散文家、哲學家):所有的事物都是謎團,而解開一個謎的鑰匙……是另一個謎。】
●The farther backward you can look,the farther forward you will see.——Winston Churchill
【溫斯頓·邱吉爾:你回首看得越遠,你向前也會看得越遠。】
●When you look long into an abyss,the abyss looks into you.——Nietzsche
【尼采: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Episode 2: Compulsion(2005.09.28)
●There are certain clues at a crime scene which,by their very nature, do not lend themselves to being collected or examined.How does one collect love, rage, hatred, fear?——Dr. James T. Reese
【詹姆斯·瑞斯博士(美國精神創傷壓力處理方面的專家):犯罪現場中的某些線索根據它們自己本身的性質,是不容易收集起來檢測的。一個人又怎麼能收集起愛情、憤怒、憎恨和害怕?】
●Imagination is more important than knowledge.Knowledge is limited. Imagination encircles the world.—— Einstein
【愛因斯坦:想像力比知識更為重要。知識是有限的,而想像力則包圍著整個世界。】
●Don't bother just to be better than your contemporaries or predecessors.Try to be better than yourself.——William Faulkner
【威廉姆斯·福克納(美國作家):別自尋煩惱的只想比你同時代的人或是先輩們出色,試著比你自己更出色吧。】


◎Episode 3: Won't Get Fooled Again(2005.10.05)
●Almost all absurdity of conduct arises from the imitation of those whom we cannot resemble.——Samuel Johnson
【賽繆爾·約翰森(英國文豪):幾乎所有荒謬的行為均源自於模仿那些我們不可能雷同的人。】
(本集結尾沒有出現名言)


◎Episode 4: Plain Sight(2005.10.12)
●Don't forget that I cannot see myself that my role is limited to being the one who looks in the mirror.——Jacques Rigaut
【Jacques Rigaut(法國詩人):別忘了我看不到我自己,我的角色僅限於看向鏡子裡的那個人。】
●Birds sing after a storm.Why shouldn't people feel as free to delight in whatever sunlight remains to them?——Rose Kennedy
【羅絲·肯尼迪(肯尼迪總統的母親):鳥兒在暴風雨後歌唱,人們為什麼在仍是陽光普照的時候還不盡情感受快樂呢?】


◎Episode 5: Broken Mirror(2005.10.19)
●When a good man is hurt,all who would be called good must suffer with him.——Euripides
【Euripides(希臘悲劇詩人):當一個好人受到傷害,所有的好人定將與其同歷磨難。】
●When love is in excess, it brings a man no honor nor worthiness.——Euripides
【Euripides:愛得太深,會失去所有榮耀和價值。】


◎Episode 6: L.D.S.K.(2005.11.02)
●The irrationality of a thing is not an argument against it's existence,rather,a condition of it.——Nietzsche
【尼采:一件事情的不合理性,與其通過駁斥其存在本身來證明,倒不如通過駁斥使這不合理性存在的條件來解釋。】
●Nothing is so common as the wish to be remarkable.——Shakespeare
【莎士比亞:沒有什麼比希望不平凡而更平凡的了。】


◎Episode 7: The Fox(2005.11.09)
●With foxes, we must play the fox.——Dr. Thomas Fuller
【Dr. Thomas Fuller:遇到狐狸時,我們一定要學會狡猾。】
●When you have eliminated the impossible whatever remains, however improbable,must be the truth.——Sherlock Holmes
【夏洛克·福爾摩斯(柯南道爾筆下的名偵探):當你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無論剩下的是什麼,即使是不可能也一定是真相。】(Gideon劇中台詞)
(本集結尾沒有出現名言)


◎Episode 8: Natural Born Killer(2005.11.16)
●There is no hunting like the hunting of man.And those who have hunted armed men long enough and liked it never really care for anything else.——Hemingway
【海明威:沒有哪種狩獵像人類的狩獵,那些武裝的狩獵者一直樂此不疲,卻從來也不在乎其他的事。】
●The healthy man does not torture others.Generally it is the tortured who turn into torturers.——Carl Jung
【榮格:健康的人不會折磨他人,往往是那些曾受折磨的人轉而成為折磨他人者。】


◎Episode 9: Derailed(2005.11.23)
●A belief is not merely an idea that mind possesses.It is an idea that possesses the mind.——Robert Oxton Bolton
【Robert Oxton Bolton(作家):信仰不只是一種受頭腦支配的思想,它也是一種可以支配頭腦的思想。】
●A question that sometimes drives me hazy--am I or the others crazy?——Einstein
【愛因斯坦:有時我會迷惑,是我瘋了還是其他人瘋了?】(Reid)


◎Episode 10: The Popular Kids(2005.11.30)
●Unfortunately a super-abundance of dreams is paid for by a growing potential for nightmares.——Sir Peter Ustinov
【彼得·烏斯蒂諾夫爵士(文化界名人、諧星、英國老牌演員、劇作家、 表演藝術家、小說家、社會活動家、歌劇導演):不幸的是,多夢的代價就是噩夢也將隨之增多。】
●Ideologies separate us, dreams and anguish bring us together.——Eugene Ionesco
【尤金·艾裡斯柯(羅馬尼亞荒謬劇劇作家):意識形態分離了我們,而夢想和痛苦使我們走到了一起。】


◎Episode 11: Blood Hungry(2005.12.14)
(本集開頭沒有出現名言)
●The bitterest tears shed over graves are for words left unsaid and deeds left undone.——Harriet Beecher Stowe
【哈里耶持·比徹·斯托(新英格蘭女小說家、反奴隸制度作家,代表作是『湯姆叔叔的小屋』):最痛苦的淚水從墳墓裡流出,為了還沒有說出口的話和還沒有做過的事。】


◎Episode 12: What Fresh Hell?(2006.01.11)
●Evil is unspectacular and always human.And shares our bed... and eats at our table.——W.H. Auden
【W. H. 奧頓(英國詩人):惡魔通常只是凡人並且毫不起眼,他們與我們同床,與我們同桌共餐。】
●Measure not the work until the day's out and the labor done.——Elizabeth Barrett Browning.
【伊麗莎白·巴瑞特·勃朗寧(十九世紀英國著名女詩人):在沒盡全力之前不作評價。】


◎Episode 13: Poison(2006.01.18)
●What is food to one, is to others bitter poison.——Titus Lucretius Carus
【盧克萊修(古羅馬詩人、唯物主義哲學家):吾之美食,汝之鴆毒。】
●Before you embark on a journey of revenge, dig two graves.——Confucius
【孔子:】


◎Episode 14: Riding the Lightning(2006.01.25)
●Whoso sheddeth man's blood, by man shall his blood be shed.——Genesis 9:6
【舊約 創世紀 第九章: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
●What we do for ourselves dies with us.What we do for others and the world remains and is immortal.——Albert Pine
【Albert Pine(英國作家):為自己做的都會隨著死去而消逝,為他人和世界所做的將會延續而不朽。】


◎Episode 15: Unfinished Business(2006.03.01)
●It is those we live with and love and should know who elude us(but we can still love them).——Norman Maclean
【諾曼· 麥考連(芝加哥大學英國文學教授,他的自傳被改編成電影『大河戀』):那些我們所熟悉的一同生活且被我們所愛的人們逃避了我們。(即便這樣,我們仍然愛著他們。)】


◎Episode 16: The Tribe(2006.03.08)
●The individual has always had to struggle to keep from being overwhmed by the tribe.——Nietzsche
【尼采:個體必須始終在社會中掙扎求生,才能使自己不至幻滅。】(Hotch)
●You can take many paths to get to the same place.——An Old Apache Saying
【Apache部落諺語: 條條大路通羅馬。】(Hotch 片尾台詞)


◎Episode 17: A Real Rain(2006.03.22)
●Murder is unique in that it abolishes the party it injures.So that society must take the place of the victim,and on his behalf,demand atonement or grant forgiveness.——W.H. Auden
【W. H. 奧頓:謀殺是獨特的,因為它完全破壞了受害人。所以社會必須為死者說話,而且應以死者的名義來要求補償或行使赦免】
●It is better to be violent if there's violence in our hearts than to put on the cloak of non-violence to cover impotence.——Gandhi
【甘地:如果我們心裡有暴力,把暴力發洩出來。這要勝過披上一層非暴力的外衣來掩蓋虛弱。】
●I object to violence because when it appears to do good,the good is only temporary.The evil it does is permanent.——Gandhi
【甘地:我反對暴力,因為當暴力被用來做善事時,善事也僅僅是暫時的。】(Hotch)


◎Episode 18: Somebody's Watching(2006.03.29)
●A photograph is a secret about a secret. The more it tells you the less you know.——Diane Arbus
【黛安·阿勃絲(猶太籍女攝影師):照片是關於秘密的秘密,它揭示的越多,你知道的就越少。】
●An American has no sense of privacy.He does not know what it means.There is no such thing in the country.——Bernard Shaw
【肖伯納:美國人沒有對隱私的認識,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在這個國家中沒有隱私這樣的事情。】


◎Episode 19: Machismo(2006.04.12)
●Other things may change us, but we start and end with family.——Anthony Brandt
【Anthony Brandt:其他的事情可能會改變我們,但我們開始並終結於家庭。】(Hotch)
●The house does not rest upon the ground, but upon a woman.——Mexican Proverb
【墨西哥諺語:家不是建立在土地之上,而是建立在女性之上。】(Hotch)


◎Episode 20: Charm and Harm(2006.04.19)
●There are some that only employ words for the purpose of disguising their thoughts.——Voltaire
【伏爾泰:有些人只會用文字來掩飾他們的思想。】
●We are so accustomed to disguise ourselves to others that in the end we become disguised to ourselves.——Francois de La
【Francois de La(作家):在人前我們總是習慣於偽裝自己,但最終也蒙騙了自己。】

2007/05/12

臉譜

臉譜,今天我所要講的不是京劇的臉譜,而是你我臉上都有的這一張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習慣,坐上公車總是習慣坐到倒數第二排靠窗的位置。隔著一層玻璃,一層有著厚實灰塵加上雨後水痕,以及有著臉上、頭髮油漬的朦朧玻璃。

向窗外望去 ,窗外等車的人姿態各異。也許是焦急,也許是無奈,也許是喜悅。 等著要去趕下一個行程,等著要搭上沙丁魚般的下班公車及回家漫長的路,等著要去與情人見面。

也許窗外的人也看著我, 互‧相‧觀‧察。

回到家裡,甫一踏入家門,彷如南美洲熱情的驕陽所挾帶的熱浪迎面而來。明明我就是從沁涼的夏夜回到家裡,怎麼迎接我的是這般光景。 妹妹已經整裝待發,要向周公報到了。而我也終於知道熱浪是從何而來,是我自己太晚回家而讓老媽大為光火。

匆匆踏入浴室,總算讓我冷靜下來,細細品嚐這多采多姿的一天。

下午匆匆結束學生大使的活動,我接到地政系學弟的電話,「學長你在哪,要不要早點過去~」
「喔好啊~等我十分鐘」。電話掛了以後,我趕緊把手邊瑣事弄完,到校碑與學弟妹會合。

今天坦白說,有點兒冷清,高年級只有我一名代表,大二有兩位,其中一位還是非本家來插花的。於是經歷一番波折,來到了在南京吉林路口附近的燒烤店。

我很喜歡家聚,原因是可以在他們面前暢所欲言,好像我得到了一個暫時的小舞台,可以對他們盡情的表現我的才能OR詼諧逗趣,然後看他們盡情的享受與狂笑,好像有點兒病態。

經過一番打鬧、八卦後,也接近九點,趁著我要趕下一場前的最後幾分鐘,我就關心了一下學弟妹學業的近況。先問了主辦的學弟,「你課業還OK吧?」「喔~我上學期班上47名」。
「阿~班上四十七名啊~」我說,「那班上有多少人哩?」

「四十七個人」學弟面露些尷尬,但接著說,「以前我沒有這樣的勇氣去變成最後一名,但現在就是這樣了。」我面色有些呆滯,但其實我是心裡在想,「恩~希望學弟不要從學校消失掉,不然我會很傷心。」

於是我接著正色說著,「最後一名也就這樣,人生的選擇不見得只有讀書這麼一件事情,把握你想做的是,不要後悔,然後起碼讓自己留在學校,我覺得這樣就不壞了。」我誠心的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學弟心裡的感受是什麼,不過,我心裡是這樣想的。以前,我總認為只有讀書是一切,但現在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好,也沒有什麼絕對好的標準。年輕只有一次,大學也只有一次,如果選了一個讓自己不開心的方式過去了,為何不選個開心的方式過呢?

匆匆告別學弟妹,與一個住中壢的學弟相偕搭公車到捷運中山站。學弟很有趣,姓柏,柏楊的柏。我會記得他的名字,是因為上次家聚我自創白爛造句法,白木田心告白,所以我一整個看到他我就忘不了他的名字。

他住中壢,要趕著搭電車回去,我問他為什麼不搭自強。他倒是一派輕鬆的回答,「只差兩三站,差七分鐘而已。莒光號根本就一樣,我還是去跟那些外勞擠電車吧!」

此話一出倒也引起我跟他對話的興趣,中壢有很多外勞?在台北住久了會對一些事情的體會,就誤認為是全台灣的通則。追問下才知道,桃園有一拖拉股的工業區,這些就是外勞們去的地方。

接著學弟談到轉系,這學弟倒也有趣,他說他去面試時,因為前面的一些面試學生有談到在公或私部門服務的問題。他自我介紹時也談到他爸在準備民營化的公部門,而在公有企業民營化後他爸可以選留在公部門或是私部門,結果他爸去了私部門。教授就問為什麼去私部門呢?偏偏他面試的是公行系,學弟倒也回答的爽快,「因為錢多。」此話一出,教授們也笑得東倒西歪。

坦白說,我很欽佩/羨慕學弟這樣的坦率,我沒有這樣的勇氣。

學弟之後自己喃喃道著,「我其實不太習慣台北~」我搶話回答,「所以你不習慣台北這樣的花花世界、光彩炫目?」「是啊~我比較習慣樸實吧!」

這學弟雖然講話偶爾情緒激動些,但,這就是真誠的他。

隨著話題的延續,我們倆也快從捷運中山站走到台北車站,就在大廳分手。我向NOVA走去,我今天堅決要去NOVA,是因為一個拉保險的學長,他之前念台藝大電影系。政大徵才週的時候,我從綜院匆匆走出來,他在烈日下穿著西裝筆挺,我趕著去辦事,於是跟他說,「如果我回來你還在這,我就幫你寫資料。」學長倒也客氣就給了我一張名片, 也許看到這兒的人會想,「你是晃點他的吧,這招是白癡都知道是推託之術。」

但是,真的,在三四個小時後我回來,他竟然還在,我也就爽快的留下資料,但也展開一趟漫長的電話約時間見面的歷程。中間約了兩次,我都因為有事而晃點他,可是他倒也不露慍色。坦白說要是我,我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度量。

但是他又約了今天,可是我今天有家聚,原本想說在晃點一次。不過,我覺得,人家都約三次了(是三顧茅廬嗎?),而且每次都讓人家等那麼晚,我這次就決心去了。 在走往NOVA前的對街,我等著號誌的轉換,也看到了在NOVA前踱步的學長。

我想,他也許在想,「這小子要不要來,從公館改到這裡,結果還是晃點我嗎?」等到漫長的六十秒過去,其實我看到他等不及了,準備打電話,但我叫住他,他好像面露喜悅,又有一些...,我不知道。

到麥當勞坐下來後,我倒也爽快,就請他直接介紹產品,然後我也飛快問了幾個重要性問題。經過半個小時後,我因為一通電話而暫時中斷我們的談話, 談話回來後。學長說,「今天是你強勢主導這個場。」 他說完其實我有些不好意思,因為我只是覺得,我想買就會買,我只想直接關心我要的東西。不要我會直接講,大家都累了,也讓他不用慢慢磨,就大家把東西講清楚就好。
飛快看完幾頁數據,恩...幫我算到一百零五歲,見鬼我是想活那麼久,每個月存兩千,到死有近一億,通貨膨脹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隨著約好下次在學校見面的時間,學長邀我邊走邊講,因為他要回圓山。在走下捷運的樓梯時
我問他,「學長,在這樣的年代,你看到你的未來嗎?你有看到這個世代社會讓你感覺到未來在哪裡嗎?」他沈思了一會兒,「狄更思說過:這是個最壞的年代,也是個最好的年代。」

我覺得也許他也在思索吧,我們都沈思了一會兒,好像是我拋出個太沈重的議題。接著要走進閘口前,我又拋出個問題,「學長你覺得看電影對你來講是什麼?」他好像有點驚訝我的問題,然後他說,「電影是生活,不是生活的娛樂,而是一種生活的體驗。」我對他說,「半年前的我,是十年去電影院看一次電影的人,現在我很常去,昨天還去看了練習曲。」

「喔~所以你之前對電影的態度是,嗤之以鼻?」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樣的感覺,只是那當下
我覺得這樣講很怪,所以假了一下。「我只是不知道電影能帶給我什麼,總是那些打打殺殺、聲光效果,直到我發現了一些好片以後...」

「其實到最後,你會在很芭樂的片當中看到他的寓意」學長突然眉飛色舞,「因為那是一個人想說話的方式,所以你對那部片有什麼看法?」

我也沒仔細想過,只記得我昨天邊看邊哭的淅瀝嘩啦,「他是個重聽的人騎著單車環島的故事,雖然只是個平凡的小人物,但是他在他接觸到的人事物裡面,就會有他存在的意義。」

學長倒是就稱讚我說可以有這樣的體悟滿不賴的, 這時一輛往北投方向的車來,我示意學長去搭車,他也是半開玩笑的說,「只不過是一輛車。」

但坦白說,我還真希望他不要去搭,因為我還想跟他多聊一會兒。

「我們常常會去聽一些前輩的意見,試著在這個動盪的年代找到一個方向,你覺得?」

「其實你聽人家的意見,只是想找靠山,一個是支持你說法的人,不同的早就已經被你摒棄」,學長面露皓齒。

「所以這個年代,沒有什麼絕對可以遵從的方向,每個人,在每個世代,都有他必須要去努力摸索、與掙扎,這是每個世代都有的焦慮」,我若有斬獲的說著。

接著往淡水的車來了,我趕緊請學長上車,目送他離去。 自己獨自坐上往新店的車,恩...看著一旁認真背7000字的和平小學弟,看報紙的婦人,打盹的上班族。

到了古亭站,列車門要關了,從手扶梯飛奔趕上的小姐,與趕不上的媽媽。

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表情,我突然想,如果這列車炸了,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世界還是會繼續轉動。 「我」其實也沒什麼重要,這讓我想到昨天的練習曲,那個遇到立陶宛的女生時,他對主角說,「我的存在不是必然,今天就算我不在這裡,也有別人會在。妳不是最重要的。」

是啊~每個人互相都是生命中的過客, 下了捷運,看前面的學生抽著菸,WELL...這是他喜歡所選擇的生活。

我心裡突然有個想法迸出來,打個電話關心剛剛家聚的學弟妹是否安然回到學校,電話鈴聲響起
是張韶涵的隱形的翅膀。

「哪裡有風就飛多遠吧…」

學弟接起來後,我以為是已經睡了,結果一問之下才說到了動物園站,也好,快到了。學弟的聲音也很熱切。

恩~台北天有點涼, 可是我的心充滿著源源不絕的暖流,在內心澎湃、沸騰著。

2007/04/15

問、拍、引、報

喔~想不到任賢齊還是滿厲害的!什麼是問、拍、引、報?如果你住台北,而且又是公車族...,但是你還是不知道的話,那你就太遜了。

今晚回家時,遇到同站下車的視障朋友,心中馬上浮現「問拍引報」。

幫助視障朋友的「問、拍、引、報」的正確四步驟........

問-----先詢問視障者是否需要幫助
拍-----如果視障朋友需要引導,輕拍視障者的手背
引-----讓視障者可以輕扣詢問者的手軸,引導他前行
報-----最後是報路況給視障朋友,讓他可以知道週邊的路有沒有大石或是坑洞,以免
摔進洞中。

想不到馬上試了一下,完全奏效。

但其實幫忙事小,幫了忙才發現,路上有太多的障礙物,亂停的機車,越線停放的車子,公車候車亭的椅子,有太多太多的障礙物,是平常明顯的我們沒能發現他潛在的危險的。這時當視障朋友當起眼睛以後,才知道這些不便。

回家之後寫這邊文章前,想說上網找一下這隻MV,但有趣的是,有發現很多部落客,也是遇到一樣的狀況,然後在愛盲基金會的強力灌輸後,大家也能輕鬆幫助視障朋友。

這也許是媒體的正向力量,同時也是台灣社會可愛之處吧:)

大家勇敢的幫忙吧

2007/03/29

Barry Spirit

喔~BARRY SPIRIT,是草莓族的意思嗎?還是脆弱不堪的代名詞?

其實都不是,話說一日下了社團後,跟社長大人一同搭車回家,他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喔,現在你的笑話都不好笑了,都是很努力的搞笑,而不是很自然的讓人家想笑。」

其實說這句話的背景是,我在社團中的角色算是個「結構性角色」,負責在社團中傳播歡笑散播愛。也許是因為我逗趣的自我介紹方式,也或許是因為自己的詼諧,所以贏得了不少笑聲。

但是經過一年半的相處後,得到了上面「BARRY SPIRIT」的亡失。這讓我自己重新思考自己究竟怎麼一回事,其實或許刻意的探究亦無必要,但是,保持純真的赤子之心才是必要。或許刻意的追求一些媚俗的方式,會失掉本來的純真善性,就像大使演講所說的,「只要懷著一顆做真誠朋友的心,朋友自然會與你坦誠相見。」

告訴自己,放下一切外物,就能接近自身的本心善性,自然也可以離苦得樂了。

2007/02/11

簡愛

書名:《簡愛》
作者:Charlotte Bronte

簡愛從小因為父母很早就 去世了,寄住在舅舅家,舅舅又很早去世,所以她的童年是籠罩在被舅母虐待的陰影下。十歲那年,她被送進一個孤兒學校,生活非常的貧乏,不過,在那裡她受到 了一位善良老師的教化,養成了她堅毅勇敢的個性,她也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女蛻變而成為一位有學識又很高雅的好老師。

在孤兒院當了兩年教師,但她受不了那裡的孤寂,於是受聘於桑費爾德莊園。莊園的主人羅徹斯特是個性格陰鬱而又喜怒無常的人,他和簡經常為某種思想新辯論不 休,但兩人卻逐漸漫生情愫。雖然她也遭受了很多的挫折和打擊,還好最後終於能夠跟她心愛的羅徹斯特先生共度一生,找到了屬於她自己的真愛和幸福。


簡愛是個相貌很平凡,但是內心豐富美麗的女性,她非常的坦率,熱情,純真,堅毅,即使她很貧窮,但是她從來就不會自甘墮落,她面對周遭的古板殘酷,她都是 一派堅強。就像簡愛的舅媽有一次生病,她完全不計舊恨,回去探望她,而舅媽臨終前跟簡愛懺悔,說她以前對她種種的不好,她也毫不猶豫的就原諒了舅媽,這樣 的氣度是在堅苦的環境下磨練出來的。


在一次機緣中,簡愛繼承了一大筆的財產,她也堅持不要一個人獨享,而把它分成四份均分給她認識的親戚。有些人從小很窮,長大以後會對錢非常的看重,但是簡 愛反而對利益非常的淡然處之,像她一開始愛上羅奇斯達先生,也是因為欣賞她的才華,而不是世俗眼中的名利,所以當羅徹斯特先生失去了財富、地位,甚至雙眼 失明,肢體殘障的時候,簡愛仍然不改初衷,決定要伴隨著他共度一生。


簡愛就是這樣一個真誠的人,她對生命從不氣餒,不管上天怎麼考驗她,她都能夠處之泰然。到了一個新的環境,她從來就不會退縮,反而是往前,勇往直前的去創造屬於她自己的新生活,她的自愛自重也督促著她過著更積極向上的生活。


樸實的文字,承載著高尚堅毅的情操。或許由這樣的角度來看簡愛,她可是從一而終;但若用另一個面向來看,羅徹斯特的癡情是否值得取法,而是不是每段戀情都 會有如此的峰迴路轉,則無法論定。從一而終的愛情是令人嚮往且期待,但如果能夠活在當下,樂在當下,擺脫沉痾,不再執著,也許是另一個不錯的選項。

2007/01/26

東華學生死諫之後—學生對租屋的要求很多嗎?

參與崔媽媽基金會與立委為楊家人打抱不平所共同舉辦的記者會,看到各方意見交鋒、以及楊爸爸再一度在大眾面前因為喪女之痛情緒激動過後,我們應該靜下來想一想,究竟學生對租屋需要什麼?而這些要求會很過份嗎?

七 年前,文化大學學生在租屋處因為電器使用不慎而葬身火窟;七年後,東華大學楊同學為同學租屋糾紛仗義執言,與受到法律調查過程中的壓力糾葛難以調適,進而 以死明志。租屋對於學生來說,多半是因為校方所供給的宿舍數量不足或是與同儕相處不合的情況下,情非得已才選擇租屋一途。


租 屋,對所有大學新鮮人而言,是首次離鄉背井、負笈離家後第一次面臨與社會互動的機會。學生的租屋方式不乏傳統看布告欄、上網找、接觸仲介,最多就是學長姊 或是同學間的口耳相傳。在現今學校普遍未成立住宿組或成立住宿組後,仍未將同學的租屋需求列為重點服務項目,並將租屋視為大學教育的一環,進而使同學在得 知未能抽到下學期宿舍床位後,就開始一連串不知所措、自力救濟的租屋歷程。


學生要租屋教育及學校支持陪伴

諸 多校方的生活輔導組或是住宿組僅提供學生校外租賃資訊、契約範本及簡要租屋須知手冊。學生面臨首次租屋多在大學求學階段,學校應在學生仍居住宿舍時,即告 知學校有哪些窗口是租屋的管道;在同學被告知未抽到下學期床位時,學校應主動列管這些同學,因為這些同學九成以上多是潛在租屋族群。

此 時,對這些同學輔以租屋法令及常識的教育講座,使同學在租屋過程中不致落入陷阱,並主動為同學過濾房東資訊,使租屋的過程降低風險並更加安心。一旦從找 屋、看屋、簽約、入住,學校的協助一路相伴時,校方便與學生建立良好租屋協助伙伴關係。爾後,同學面臨租屋問題時,學生自然主動向校方尋求協助,而非自行 在外與房東解決。


學生要學校提供優良房東資訊

筆 者在政大校園內曾試辦「政大優良合作房東方案」,透過向政大周遭區域房東宣傳,希望房東加入政大合作方案,透過學生與教官的親自到房東租屋處訪視,主動告 知房東應加強消防或是安全設施,並在網站公告房屋照片與狀態供同學選擇。房東合作方案可以促進房東的出租率、同學的安全及學校對租屋住所的掌握,可謂之三 贏的局面。並且校方可與已建檔的房東定期舉辦交流活動,促進校方與房東的聯繫,讓房東知道學生在租屋時出問題可以尋求學校的協助。

如 此,自然而然就可以形成綿密的聯繫網路,學生租屋有問題也不會等到不可收拾的境地,學校才姍姍來遲的表示:「我不知道,學生都沒有講。」今日記者會中軍訓 處的代表王越表示,學生要告訴學校教官哪些人需要服務,這樣教官才能集中火力來輔導。乍聽之下似乎頗有道理,但其實不然。學校教官要主動想找出與同學聯繫 互動的方式,而不是把責任推給學生,說學生沒有講。因為,學生多半不知道要向誰尋求協助。

學生要學校教育危機處理能力


楊 同學的事件並非發生在租屋處,而是教官能夠就近管理的學校宿舍。如果在學校宿舍學生都會出事,更遑論廣漠無際的校外租屋。筆者以自身接觸的案子為例,筆者 有一名朋友平時情緒不穩,並使用安眠藥。一日晚間,筆者與朋友透過網路電話討論事情時發現精神有異狀,旋即詢問狀況,經過一段時間的誘騙下才發現他已服用 大量安眠藥及啤酒。筆者隨即通知宿舍教官,並一面安撫他的情緒到教官抵達現場。待教官抵達現場才赫然發現,同寢室的其他三名室友完全沒有發現他的異狀,並 且對教官趕到現場處理感到相當驚訝,其後即送醫觀察。


這個例子突顯出宿舍的同儕間的關懷以及同學對於重大事件的反應能力,如果今天東華的同學能夠在接到楊同學的網路訊息時,能敏銳的發現異狀,主動陪伴或是通報教官,今天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租屋危機四伏,端看學校願意付出的心力,就能使同學少受到一點傷害。縱有諸多社會資源的投入,但是身為主管單位的教育部不應該再推諉責任,是該拿出決心與具體作為來正視「住宿教育」的時候。難道,教育部對死了幾個學生已經麻木到毫無知覺了?而學生對租屋的要求真的很多嗎?

2007/01/14

義無反顧

考完期末考,也有點時間來看看自己的網誌。看到了一位久違的朋友,現在正在美國透過親身訪談田野調查的方式,對美國各州的體罰立法及管教現況去做深度研究。

初認識的時候,感覺他就是一位很有英氣的人,身上發出全然的自信,很遺憾沒有跟他的照片。不過與他的書信往來,更是能夠讓我在困頓中,獲得一些指引。下面是摘取他與我書信中的一小片段,希望這樣的見地能夠給同是在遲疑猶豫的人,指引迷津。

您問到是否就這麼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是否以後就跳不出來了?
相信我沒騙你,我正在問自己這些問題。
這幾個月來在工作上我獲得許許多多的人的支持、幫助與鼓勵。
我漸漸體認到我能做的事情越來越小,同時也越來越大。
我未來的方向似乎已經慢慢有了聚焦,但我是否已經具備了足夠的勇氣?
這些年來一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但又想做什麼。
現在終於走到了知道可以做什麼的階段了,但我也在問自己我就要這麼走下去了嗎?
然而在還沒有答案之前,我似乎已經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了,只是我不知道我會走多久,走多遠
‧‧‧

人們總是在混沌中漸步的去摸索自己的道路,或許你不知道妳的方向在哪。但是,你正漸漸向那的目的走去,只是你要更多的勇氣去承認你將要投身涉入的事情。為什麼呢?因為你已經在那條道路上了。

捨棄那些不必要的瑣事、專注心念,是該身體力行的時候了。

2007/01/01

新年快樂

開心迎接2007
祝福所有朋友一切平安、平安喜樂

今年的跨年很特別
跟著MEL一起來到萬芳社區看煙火
不過到了半路卻塞住了
只好趕緊把車丟著跑步到山頂看煙火
這時才知道
原來是油罐車跟公車會車
路邊又停滿了車所以過不去
最後大家上演了全民一起跑:P

跑到現場剛好趕上最後一秒的倒數
開始了炫麗的煙火

過去的一年我要感謝很多的人
(特別是M小姐與Dr. Wang..如果你有在看的話)
因為有你們
我才能夠脫胎換骨
沒有你們
我或許仍在自我的囿限中一蹶不振

新的一年
希望能更加勇敢的向目標走去
不要再左右顧盼
勇敢的去吧
至少曾經有試過

Barry, Go for 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