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8/30

World of Insanity

好想好想飛
逃離這個瘋狂世界
那麼多苦 那麼多累
那麼多莫名的傷悲

我好想好想飛
逃離這個瘋狂的世界
如果是你
發現了我
也別將我挽回


下午夕陽西照,一道曙光就這麼降臨在國際關係的教科書上。不偏不倚的照亮,「國際政治也取經社會學,認為人在社會結構下其行為會受大環境結構所影響,國家的行為也被放入國際體系框架下檢視。」這麼一句話,這句話暗示了我什麼嗎?我不知道。

接過一通電話,一位朋友的情緒就這麼潰堤,在電話一旁的我也不知所措,只得靜靜著待情緒慢慢平復。

哭泣,是人一生下來第一個會的語言。透過哭泣,我們能夠得到外在無微不至的呵護,讓我們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因我而轉動著。直到再度哭泣的那刻,換來的不是悉心照顧與殷勤的奉獻,這才瞭解,這世界,並沒有跟著我一起轉動。

世界充滿,愛、不愛、恨、不恨、幸福、權力、慾望、名利、性。這世界,每個人都在追逐著。這個空間,就像著了魔一樣。

愛,是一次在打從娘胎出生後,能夠讓你感覺到世界跟著你一起轉動,對方就這麼好像跟你融為一體了。在這個人生苦海中,那一盞明燈指引了方向、溫暖了心窩,兩個人的世界就這麼轉動了起來,再一次的悉心呵護、殷勤奉獻。但只怕,一段時日後,又是,獨立的兩個狹路相逢者。

再一次的,去找尋另一個與你一同轉動的人,悉心呵護、殷勤、形同末路、不斷的、不斷的追逐...。什麼時候,才知道停下來?

曾經以為的避風港,卻成為了大海中的暴風雨,片刻不得寧靜。你曾經以為最寧靜的地方,卻是最暗潮洶湧,你曾經以為那凶猛陰暗處,卻滋養了最甜美的果實。世界本來就沒有什麼,是、非、對、錯,你曾經以為的對,在時光流轉後,也許成為了滔天大罪。

真的有什麼要堅持的嗎?
有什麼真的不能放下妥協嗎?
真的有什麼是必須汲汲營營去得到的嗎?

瘋了...全都著魔了。

朋友說,計畫趕不上變化,變化趕不上造化,但造化可以美化。你把最好的自己獻給了世界,卻大大受挫。但不管怎樣,還是要獻上最好的你。



抓住了愛 忘記付出
讓人們一次一次貪圖
從來不曾
停下腳步

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

追逐愛
忘記了路途

人們一步一步迷路

辛苦的人
別繼續追逐
莫亂了腳步
仔細看清楚

手中才是 幸福

2007/08/27

人世流轉

好像連續劇的名稱,「輾轉紅蓮」,但不是要來搞笑的...

幾小時前,去PTT2逛了一下朋友的板,發現好久沒過來看看了,世界一下子就變的不一樣了...

有人去當兵,有人去美國交換,有人在人際間打滾,有人開始當議員助理,有人從感情中獲得體悟,有人...有人....,有人...

突然覺得,這些曾經那麼近的朋友,現在又是那樣的遠。就像是交叉線,曾經在過去某的地方相遇過。然後,大家又忙不迭向各自的路走去,好像曾經沒有交會過似的。就像,在水上輕輕劃過
激起小小漣漪,散開,淡去...

走出房門,看到詹怡宜的發現新台灣節目,看到又是三一九鄉的介紹。看到曾經在台北都市跟數字賽跑的人,一下卸下急躁的心,來到鄉鎮,看見台灣原動力。

其中一個人物說,「我覺得,我們只是一個見證,見證這些人,怎麼樣改變歷史,歷史可能小小的,但是我覺得加起來,就變得很大」。

文化堆疊出來的,好像是五彩繽紛光鮮亮麗的外衣,在人類賦予這些器物及儀式意義後,新聞、權位、歷史、圖騰,大家忙著給他意義,大家忙著幫他們定位,然後創造出經濟活動。但是,最後一場空啊。

記得禪修時,自己感覺到,已然成為一團震動。

回到家,看到自己的螢幕,桌布是一片大綠葉。然後,突然我笑了出來。對啊...螢幕,不也是粒子的震動,將物體顯現出來。哈...繞了一大圈,物理早就告訴我了這件事情....

不忘其所忘,而忘其所不忘,此謂誠忘

妙哉妙哉...

想這麼多幹嘛...

真是個白話的標題
想這麼多
感覺進入了哲學思考層次


生活可以很簡單
想多點
自己也知道是庸人自擾
不過
仍舊停不下來

很多東西不過就是單純的美好
硬要去解析他
其實回歸無常

有人笑我去禪修後
下次要約我是不是要跋山涉水
到深山裡約的到
也許吧

遁世也是種選擇
但也許會在一般眼光下顯的消極多了

喔~為什麼連寫個網誌都要這樣psychological-minded
嘖嘖...

2007/08/24

愛大聲說

一封朋友的簡訊上寫得妙,「忙得太瑣碎,不是多核心最好排程少一點。超頻易壞,開HT更慢;我沒什麼智慧指引,就把PDA交給我管。買台相機去拍照,回家吃飯寫網誌,創作治療你。」

這下養成我每天上來到垃圾的習慣,不過那比喻用的真是好,沒事自己想太多,自找麻煩嚕。

說話,是藝術。聽話,更是藝術。

去禪修十幾天後,在十天內都是保持「神聖的靜默」後,突然發現,可以聽到很多平常聽不到的東西。不是說那些東西不存在,而是,我們都習慣忽略他了。

晚上九點半熄燈睡覺,寮房裡真的是靜到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這一點也不誇張,除了外面的青蛙、昆蟲合鳴的背景音樂以外,寮房裡天花板垂吊下來的風扇劃過空氣的聲音清晰可辨。哪個位子的人動了一根腳指頭,身體翻動了一下,一聲一響都逃不出耳朵靈敏的覺知。耳朵這下變成了靈敏的雲豹,想把所有的聲響,一個不漏的全部攫住。少了人聲嘈雜,連自己血液在身體的脈動,都是宛如澎湃海濤。

這篇「愛大聲說」,跟我的開頭圖片呼應。愛大聲說是閩南語的說法,就是,「要大聲說」。

那是一次去龜山島跟外籍生一同參訪的活動。但是,旁邊幫我拿大聲公的阿伯,才是主角。阿伯很可愛,是龜山島的先住民,國語講的不好,我們外籍生的國語也聽的不好。所以,我就只好肩負了閩南語轉英語(偶爾西班牙語)的任務。其實,大聲公的設計就是要讓大家能聽到講話者的內容。所以看他的「瓦數」如何,就知道他對抗人聲鼎沸的威力有多少,而聽話者,也同時要承受這樣莫名的聲音音量轟炸。

但是你知道嗎?
龜山島

安靜

除了遊客之外,連蟲鳴鳥叫聲也是靜悄悄的,偶爾有氣若游絲的聲響,但也不能辨明是哪兒發出來的。

那為什麼還是要大聲公?因為有人在聽話的同時也在講話啦。結果,你一言、我一語,大聲公吵,底下的人耳語被「干擾」,也就只好不甘示弱的「反擊」,這下好不熱鬧。原本,連大聲公也不必要用上的解說,這下恐怕是大聲公爆掉,也難以匹敵。說話容易,但要靜下來聽人家說話,不容易。要把說的話聽對更是要智慧,在這個言論自由的浪潮中。

「聽話」,不論是聽媽媽的話,還是孔夫子的話,讓全世界認真聽話,或是乖乖聽話 THIS IS FOR YOUR OWN GOOD,該學著怎麼去聽到話語中承載的

情‧意‧悲‧喜‧

讓全世界聽話也讓自己聽到自己說的話。

2007/08/23

今朝有酒不能醉

人說
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說
今朝有酒不能醉

不願令酒精恣意亂竄
掌握了思緒
駕馭了靈魂

回首
日日在清朗透徹的意志下過活

不禁忖度
讓靈魂馳騁荒野
令思緒放縱天際

難道是罪嗎

沒有記憶的人

是不是當個沒有記憶的人
那些痛苦就能消逝

或是
讓自己在行屍走肉中忘記意識
曾經堅持過的
追求過的
以為是對的
到頭來

只是一場無聊的鬧劇罷了

煙消雲散

2007/08/20

不平靜的心

狂風驟雨帶走了空氣中的污濁,洗去了塵埃滿布的都市叢林。好像擁擠令人窒息的都市,終於擠出一點空間讓人喘息。

遠方的你呢?還是一樣在昏黃的燈光下,享受著窗外風鈴搖曳帶來的悠閒,沈浸在閱讀的樂趣裡?

這幾天其實沒什麼讀書進度上的重大突破,有一點點陷入混吃等死的感覺。看著我妹妹跟同學愉快的談天著,一下覺得,時間的寶貴就在任他匆匆流逝後回頭一看,才驚覺無力挽回。

最近體認到,錯過的就無法再重來了,人都只能看到一個方向,沒辦法什麼都兼顧。

颱風過境,因為十級的風讓人站不住腳,路上的機車也東倒西歪,汽車也因為視線不佳躲了起來。好像都市裡的人,就像螞蟻窩的螞蟻一樣,大災難來了,懂得去趨吉避凶。台北還好,除了偶爾的風雨,吹的我家十四樓搖搖晃晃,帶來一些寧靜假期中的驚慌。轉開電視,怎麼看都是中橫路斷,蘇花坍方,好像颱風來了,人人對於這樣的災害都是抱持著負面的態度。好像颱風是個罪大惡極的神棍,所到之處,都應該人人喊打。

可是,路斷了,他不就只是恢復他本來的面貌嗎?為什麼要讓大家這麼氣急敗壞,或是用一種看熱鬧的心情看待呢?也許有人會說,你住台北又沒淹到,交通又方便,既得利益者講話自然無後顧之憂。不過說實話,我家旁邊就是河堤。如果,大自然要告訴我,我現在踩的是他的地盤,等河堤潰堤,我會是第一個知道的。

一陣風狂雨急後反璞歸真的靜謐。

2007/08/15

內觀漩渦

這半個月都不在家裡,脫離了文明生活半個月,一回到家摸到電腦還真不太習慣。

內觀,是一個透過隱世十一天,過著非常規律又守戒律的生活。每天早上四點起床,從四點半靜坐到六點半。六點半吃早餐,八點又開始坐到十一點,十一點吃中餐,休息到一點半。

一點半到五點又繼續坐,五點其實新生還可以吃糙米糊(相信我...那很索然無味),舊生只能喝檸檬水,六點又繼續坐到九點,九點半熄燈睡覺。

我只能說,這比當兵還像當兵。

但真的去了之後有很深的感觸,去那邊除了一天坐很久之外,其他其實都很好。因為,去那邊就只是觀察,觀察自己的呼吸,觀察自己的感覺。有時候腿盤著很痛,但是妳也只能像個外科醫生一樣,
看著自己的痛說:「噢!這就是痛啊。」然後不能對他有所起心動念,感覺的舒適快意的感覺也不能貪求,過著心如止水般的生活,也許是另一種的自我放逐吧。

不過,其實說到自己,我在那邊一開始,其實很軟弱。去的前兩天就大哭,不過你也只能自己靜靜的哭,不然也許會嚇死旁邊的人吧。我哭,是因為我自己發現我這樣真的是一種自我放逐,
來到這邊人生地不熟,不能講話,離家好遠(雖然只是台中)。那是一種精神上的分離,你不能透過現代科技去跟家人聯繫,維持心中那樣的思念。突然發現,人無法離群索居,因為那是一種驚人的孤獨,好像坐牢一樣。

另一個感觸是,在那邊,其實我平常沒有盤腿坐的習慣,因此,在那邊一坐要十二個小時,其實我很吃不消。更重要的是,一開始我盤坐不得其法,所以常常都痛的受不了。但這個時候我就會覺得,連自己都控制不了、瞭解不了,你還能強求什麼去瞭解別人領導別人呢?

在那邊,你坐到後面,會感覺到全身就是一團熱跟震動,好像發現自己的軀體已經消失,然後真的發現自己的微渺與不存在。突然有種感覺,人存在這個世界上究竟是為了什麼?就像我自己離開台北十多天,但是,世界缺少了我還是繼續正常運轉。每個人都是可取代的,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不可或缺的。

但後來又想著人存在的意義究竟為何呢?也許是宛如存在主義所言,因為你會思考、妳會做選擇
存在的意義由此應運而生。別人對我有個看法,認為我好像不應該把自己想得那麼偉大,以為我可以改變全世界,可以去用自己的力量BETTER THE WORLD。但是,其實我去禪修後我也有很深刻的體悟。沒錯,我的力量真的太渺小了,我連自己都改變不了,我以何改變別人呢?

也許我仍保有慈悲悲憫之心,但是,真正要去改變一個人的性情與思想,也僅有每個人自身才有辦法改變。或許有了這樣的體悟,我的自以為是的愛心,就不會再這樣氾濫了。

前兩天去醫院照顧我伯父,晚上護士小姐來換藥,我悶的發慌,就跟護士閒聊。言談中得知,他也才長我兩歲,是護專畢業,從去年才從南部上來服務。其實金山是個沒什麼發展的地方,所以如果真的想要有好的生活,待在鄉下地方真的沒什麼好。

但我就問他,難道他不想去大醫院嗎?他答的也真誠,他朋友介紹他來的時候,看到這裡有山又有海嚇了一跳,環境很好。而且患者少,可以都互相認識,仔細照顧。到了大醫院,每天只能趕趕趕,又有僵化的制度,而且又不可能真的認識每一個患者,很沒有人情味。

我又問到說,那這邊有護理長的設置嗎?因為看起來一班只有三個護士,人少的可憐,其實工作也很吃緊。他倒也說的有趣,她說有護理長、然後是組長、再來就像是我這種平民,我喜歡當平民。聽了我心中一怔,是啊!沒有他們,那這些眾多的病人該怎麼辦?

我已經太習慣去當領頭的人了,雖然偶爾會當被領導的人,但我覺得還是知道太少了,對於那種被領導、苦幹實幹的感覺。

隔天下午,我帶我伯父到樓下坐坐、透透氣,看到一個阿嬤走來走去。突然問了一個開車的小姐去哪,好像是想要搭便車回到街上,不過那個小姐不同路就沒能搭上。後來又走了一回,看到一個阿伯出來,他就問「可以坐一下嗎?」然後阿伯機車就牽出來,阿嬷坐上車就走了。

我還沒意會過來這整件事情是怎麼發生,人就不見了。喔...或許,我這樣就明白了為什麼那個護士喜歡鄉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