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都有周末,只是這一年忙不迭地在報告、TA、研討會及其他鋪天蓋地的事情中追趕進度。每天就是在學校與家中作定點往返,雖然說我很喜歡鐵路,不過這就像是鐵路必須挨著固定的路線前進,說來其實有些乏味。
因此心中總盤算著,何時可以讓自己「脫軌」(off the track)一下(當然,這不叫出軌)。「君子不器」,總是希望能夠發揮點人性價值,而不是在科層制度下難以擺脫世俗負擔。
這周末,和煦的陽光穿進了冷冽的客廳,家中二老也挺興致勃勃想去曬曬太陽,貪婪的攫取些冬日難得的溫馨。放下手邊的事情,決心讓自己陪陪久違的爹娘。
這年,念了研究所之後,雖然自許要在學術上要增添成就,不過紛至沓來的事件總是淹沒了這個初衷。更是令自己感到抱歉的是,早上比老爸晚起,晚上是在老爸睡了之後回家。就像同學說的,回家很像在住旅社,看到爹娘可能要喊一聲「陳伯伯、陳媽媽好」。
搭著老爸的車,來到了老台北內江街。低矮平房、香燭佛具店出現在路側,突然有種時空錯置,回到了六七零年代的感覺,吃素的我只得跟爹娘分頭覓食。走在內江街、西寧南路上,雖然隔著中華路就有著現代化、商業化的百貨公司,但我仍決定要讓自己尋寶一番。
走在老街上,路旁四五十年歷史的攤商與新穎的公車形成強烈的反差。很少走到外面來吃飯,要找到可以吃飯的地方對我而言就有些難度,更遑論還是素食。走在路上看見對面一家打著素食招牌的老店,由於是已過午餐的下午時分,不禁令我懷疑是否還有供餐。然而,窗邊氤氳的蒸氣,告訴了我說不定還有機會。
跨越馬路,越是接近店鋪讓我心生懷疑。臨路的櫥窗上展示著麵包還有祭祀的獻禮,定神一看才發現裡面有擺著兩、三張桌子,也有客人在吃飯。這種複合式的經營,真讓我這八零後出生的小夥子感到驚奇,也摸不著頭緒究竟是賣什麼的。為了填飽肚子,也顧不得心中的疑惑趕緊踏進店裡。
這些老舖子,不同於新穎的店家會有標準化的作業流程及光鮮明亮與寬敞的用餐環境,不會跟你說歡迎光臨,也不會有譁眾取寵的菜單跟「示意圖」;他們有的是聚在一旁聊天的老闆與朋友,看到客人端詳了會兒牆上的菜單,菜單還是那個黃底紅字浮凸的壓克力板,其中一兩項的價位還看得出因為抵擋不住物價上漲,把本來貼在上面的壓克力數字敲了下來,改以麥可筆寫上去。一會兒,老闆娘才以有些生澀的國語來招呼我這個與老舖相形格格不入的年輕小夥子。
「一個紅燒麵呷一個素蚵仔煎」,我以生澀的閩南語說著我的選擇,點完準備找個位子坐。總共三張雙人桌,一張是位阿姨,另一張則是店裡的工作桌,我選了第三張與老伯伯對坐的位子。老伯見我拉了凳子,一手端碗喝湯,另一手則把剛剛點餐豪邁灑落一桌的找零,往自己的方向撥去。牆上的溫度計指著十九度,想必外頭的氣溫更低,看著面前的老伯起勁地吃著紅燒湯裡的料頭,用手直接拿著猴頭菇,一絲絲的撥下來送進口哩,好似在享受御膳珍饈。再配了口飯,一口小菜,啜一口熱湯,見老伯鼻水都漫溢到唇邊,就知道有多麼好吃。
我的紅燒麵跟素蚵仔煎也送了上來,老師向老闆說,「半碗飯」,並把還灑落在桌上的零錢,推了五個一元銅板出去。「一碗飯」送上來,五個銅板沿著桌面被掃入手中。依我看那「半碗飯」,其實跟「一碗飯」差不了兩三口,但老舖子總好像是在跟客人搏感情一樣,不去斤斤計較重量,而是真的吃飽了沒。
吃著氣味道地的蚵仔煎,喝著藥材濃郁的紅燒湯頭,揣想著自己剛剛是以怎樣的心境走進店裡,對照著現在熱呼呼溫暖的收穫,心中暗自訕笑自己的無知與偏狹。
一旁炊具下的火仍燒著,裊裊水氣從蓋子邊緣溢出、上升。帶著飽足的喜悅以及老店帶來的驚喜,在夕陽灑落下再度啟程。
2010/12/31
那些老舖教我的事
2010/12/13
考研心境談
不知道你的感覺是什麼,不過我覺得研究所不是一個你死我活的廝殺之路拉!!更不會是零和~
我覺得我唸書的心態上一直是追求絕對優勢而非相對優勢(新自由主義!)
唸書的目的我想不要設定為我要比別人好,而是追求自己的成長,挑戰自己!我念這本書的目的,不是因為他有念我沒念,而是想要對某一個問題更瞭解
在跟同樣要考研究所的同學討論問題時,不是看他是不是懂得比我多,或是戰略上的考量留一手!而是透過討論考古題而補充自己不足的地方,也跟別人分享自己唸書的心得(在論述的時候也可以讓自己找到邏輯上不通的地方)
有實力的人不會怕自己的競爭對手是誰,我想你把這次推甄當作一個對自己實力的檢驗,上了則等於是對自己的肯定,沒上則更加努力彌補自己的不足,
得失心不要太重!不要管別人是怎樣,以平常心去面對,我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另外我想一路上朋友們的支持也是我能考上的一大因素巴,單打獨鬥是辛苦的~
By Hao Liu
朋友啊,為何要選擇不歸之路?
職場三階段分享
金玉良言
2010/07/01
充分發揮討論課的價值:外交系陳柏叡TA經驗分享
「一整個學期裡,花費我最多心力的,就是這堂討論課,反而不是我自己修讀的課程」,目前就讀於外交系研究所碩士班的陳柏叡同學,笑著描述自己教學的準備過程。陳同學在這學期擔任外交系邱稔壤老師「國際關係」課的TA,談話過程中,可以發現陳同學謙虛有禮,而且邏輯表達非常清楚,對於自己的教學經驗侃侃而 談。陳同學不僅將TA輔助課堂教學的角色扮演得恰到好處,也在自己擔任TA教學的討論課中做了很大的努力。
【記者韋惟珊報導】
善用數位資源 增進學生學習效果
由於「國際關係」是整合開設課程,修讀的學生橫跨大一到大四,所以陳同學其中一份重要工作,就是為學生的期末報告提供諮詢。「有些學生是大一,剛進來大學,有很多學校的資源還不是很熟悉,所以就會撥出一些時間,教學生如何使用學校資料庫」,另外,陳同學也提到,每位學生的期末報告都需要先跟助教討論過,確認題目和方向,他也會提醒學生報告的體例和縮寫正確的寫法。「雖然和每位學生約時間討論會花不少時間和精力,但是透過這樣的討論,可藉以了解每位學生的學習狀況,或是對於國際關係的資訊是否正確」,雖然辛苦,但是短短十五分鐘,就可以獲得學生直接的學習回饋,陳同學認為非常值得。
陳柏叡每週的討論課,都會截選邱稔壤老師提供的補充教材,找出最適合學生討論的議題,「討論的議題可能具有爭議性、道德層面的討論價值,或是有共時性,跟新聞報導是有連結的,這些是學生比較好接近的議題,較能引起學生的興趣」,陳同學會在上課前,透過數位平台提供討論文本,包含專業書籍或是新聞剪選,有時候也會包含影片欣賞。但是陳同學強調,會將討論素材先放置於數位平台,就是希望學生在上課前可以先閱讀,再到課堂中進行討論。
每堂的討論課後,陳同學也要求學生在數位平台的討論區中撰寫討論日誌,討論日誌中,會請學生填寫討論主題,讓我可以了解學生上完課後,在課堂中學到些什麼,對照學生的意見和助教設計的討論主題後,可以發現哪些部分是助教希望傳達給學生,但是學生卻沒有接收到的,運用這樣小小的巧思,就可以了解學生真實學習情況。
發揮討論課的價值 促進思考和整編知識
討論課前的準備,也花費陳同學不少心力和時間,每週討論課前,除了文本和影片的準備外,陳同學也會事先設計討論大綱,公佈於數位平台。「討論的問題會設計成三個層次,會先用心得發表的方式徵詢學生意見,避免一開始就需要太多的背景知識,而阻斷一些學生發言的可能」,陳同學也舉了例子作說明,曾經請學生觀賞蓋世奇才,這部電影的故事背景是蘇聯軍隊侵略阿富汗事件,故事主角是美國德州國會議員,主角私德為人詬病,但是在公領域有許多作為。「首先,先請學生分組討論,對於阿富汗有什麼印象」,陳同學藉此瞭解學生對於此一陌生國家,所有想像的建構是來自於何處,藉以去分析學生既有的知識,是不是有因為文化輸出的過程造成偏頗。
第一步,將學生本來的資訊重新做思考和整編,檢視自己舊有知識的正確性。第二步就進入到文本內容的討論,「請學生思考是不是還有其他類似電影中描述的事件,美國還在哪些地方表現出猶如世界警察般,透過強權光榮改變世界,但是也造成其他負面的影響」,陳同學希望讓學生組織知識的過程中,不是只學習到單一資訊,而是綜觀自己已學的知識,串連相關資訊,達到統合效果。
最後,「我特別喜歡設計關於道德性的問題,這樣的問題是沒有絕對評斷的標準,例如這部電影中的主角,是一個私德不佳,但是在公領域卻十分有作為的政治人物,就讓學生討論,有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政治人物」,這樣具有道德衝突性的問題,學生會開始陷入迷思,學生們一開始會認為只要政治人物有所建樹,就可以忽視的私德,但是一陣針鋒相對的討論後,學生們就發現這樣的思維模式好像有點吊詭。「學生說他們都快人格分裂了」,陳同學笑著說。
親身參與 帶動討論氣氛
陳同學也提到帶討論課仍然需要努力的部分,「當一個班級的組成,包含各系和各年級,要怎麼樣讓所有學生在同一個立足點去進行討論,是比較困難的」,陳同學發現高年級學生,因具備較多的背景知識,在小組中比較容易主宰整個對話氣氛,低年級學生會因為害怕而較少發言。陳同學對於這樣的情況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我會去參與各小組的討論,如果發現高年級學生出現較果斷、不容推翻的看法,我會先挑戰高年級學生的觀點,並留下另一個比較不需要背景知識做後盾,也比較具爭議性的問題」,藉此讓低年級的學生參與討論。
在整個討論課的最後,陳同學會特別請各小組發表自己的共識,「在組內的共識,可能與其他組別觀點有根本上的衝突,透過最後的全班討論,再激盪一次思考,超越學生的思考限制」,這也是陳同學的精心設計。
陳同學認為,現在的知識已經不再被壟斷,也不具有絕對的權威性,他希望學生能夠學會整理、分析所學,甚至不停的反思與激盪,去挑戰別人的知識,「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大學時期,在彭立忠老師和劉季倫老師的TA課上學習到的」,陳同學說,他希望這樣的概念能夠一代、一代的傳給學弟妹,這就是陳同學擔任TA時的一貫信念。
2010/06/05
那些孤獨教我的事
孤獨六講,是朋友介紹給我看的。她說,「這應該很符合你喜歡的陰鬱孤獨氣息」。書是看了,不過寫這一篇卻是拖了兩年多。中間歷經了從軍服役、畢業還有重回學校就讀,似乎又增加不少額外的體悟。
原始撰文:2009/2/14 下午12:30
2010/02/06
再續內觀
清了自信與自我,以及決心與欲求。
甫回學校就開始擔任課堂導言的助教工作,不過這個工作令我擔心的部分是,站在台上去傳遞知識與自己的的價值,我始終很小心的去面對這一塊,深怕將錯誤的價值與知識一次就傳給了八十幾人。而且,在深一點的層次上,是否在台上如此侃侃而談時,會因為眾人對於你在知識上的傳遞產生了崇拜或景仰,在這種稱讚下從而增大了自己的自我,而這種自我卻是要不得的。
另一個與此相關的議題則是決心與欲求,我常覺得【欲】這個詞帶有負面的義涵,帶著有想要得到的負面價值。也因此,我不知從何時開始就覺得如果我想去把一件事情做好,會不會有人因為我做的事情而受害。卻也因此而讓我變得裹足不前,這也正是我覺得【擇善固執】很難的緣故。
然而這次的機緣下我聽到了老師的說法,他提到人的情緒可分五十二心所。【欲】正是其中的一個,然而這個欲是中性的,他並不如我們一般理解上含有負面義涵。除非當你想要得到好的名聲、職位、財富,並在此過程當中湧進卑劣手段以求取,並且在得到或無法得到之時感覺到貪愛或嗔恨之時,這個欲才被賦予的負面意義。
也因此這就解釋了我上面的疑慮,只要我的自信事在於認真的把事情做好,把正確的知識傳遞給大家,但是不會有期待掌聲或是對人家的批評感到厭惡之時,那麼這個自信就不會變成自我的增長。對於決心,只要認真把事做好,那個也無須對這種【想要把事做好的欲求】感到罪惡,那麼一切就圓滿了。
課程結束後,才知道跟我睡同房間的有天主教徒還有台大化工所的老師。更有趣的是,前立委王拓也坐在我的左後方。一切在外面碰不到的人,在此竟如此相會了。
2010/01/03
時光隧道
其實,我是不怎麼喜歡拍101的,只是,每年跨年他總是有著很經典且代表性的數字跟口號,就應景的用了下來。
記得看到2000年這個數字好像只是昨天的事情,那時候,我十六歲。九二一剛過完,在再興結束那青澀又令人回味無窮的歲月,進入充滿著江湖味的高中生涯。只不過是十年後的今天,是剛經歷過八八水災,在軍中結束那令人神傷又莫可奈何的時光,重回學生溫暖的懷抱。
有很多的記憶,是片斷的、是放大的、是美化的、是慟人的。只是選擇要記住甚麼、不記住甚麼、留下甚麼、不留下甚麼,則又不是那樣的客觀自然。
過年前,我回到了高中,也去過了國中。坐著過往熟悉的公車,相同的路線,一樣的警衛,不變的校園。只不過,陌生的師長,斑駁的油漆,男女的合班,新穎的校舍,已經讓我逐漸找不到熟悉的氣味。不過那感覺很快的又回來,還記得一樓以前是男士禁地,因為忠班仁班都在那裏,中間則是電腦教室,只不過現在的忠班變成了教職員餐廳,門外勞碌的阿伯也被年輕小夥子取代。從虛掩的門扉看進去,那熟悉的背影令我止步,不過般白的雙鬢卻令我卻步不前。我躊躇了一會兒,張望了許久,已漸漸引人側目,只好鼓起勇氣走到熟悉的身軀旁,喊了一聲:「葉校長。」
突然的一喚,可是嚇到了孤伶伶捧著飯碗、望著電視正嚼著肉的老師。回過頭來,我這才確定是我曾經熟悉的老師,連忙因為唐突的招呼抱歉。只是換來的卻不是老師的不悅,而是老老師的喜上眉梢。連忙跟老師問好,說了自己的近況,老師這才抓著我的手問:「妹妹呢?」告訴老師妹妹跑來當我的學妹,眼角似乎流露出一絲喜悅與欣慰,這才緩緩的說:「幾天前我才再翻著你之前給我們拍的照片,想不到你這就來了!」
那是四年前夏天的照片,我很詫異老師竟然還留存著,那種情感的連繫就這樣接起來了,即便十年前我從這裡畢業,但是除了老師兩鬢斑白,一切的一切就好像從沒離開過,是這樣的熟悉,這樣的令人神往。
拜別老老師,起程尋找我休憩與共的導師。聽同學說,他已經有小孩了,好像是四歲了吧。還記得我們還是學生的時候,總是問著老師什麼時候才會有小孩,不過總是沒得到正面的回應。直到突然有一年,同學打了電話給我,這才知道老師終於生了個小男娃兒。
到了教務處,卻不見老師的蹤影,先打了個電話給老師,才接起來老師就知道我在學校了,要我先等一會兒馬上就回來。看著校慶的活動,想到當年我還是二年級,那是五十年的校慶,我只記得好風光盛大,有連戰、有宋楚瑜、有郝伯伯,白天的園遊會攤位排在後山,我好像賣著一瓶一百的乾燥小花,然後有學妹的同學幫忙送卡片來,一切都是那樣的青春美好。下午忙著打掃教室,反正同學們都在外面,我也就跟檯燈下的老師閒話打屁。一直到晚上,真正的重頭戲才要來,老校友張小燕主持校慶晚會,絮絮叨叨了整個夜晚,那是個心窩溫暖滿溢的冬夜。
老師回來了,還是一樣的裝束,看起來沒什麼後退的髮線,不過肚子倒是圓了一些。看著老師桌上的壽桃,就想到以前老校長都會陪著大家過年,發壽桃,就像辦喜事一樣熱鬧。不過老校長過世後,面臨到整個外在環境改變,男女分班不再,儀容裝束不再是軍隊般的要求,雖然學校滋味不是那樣純正,但也能在一些熟悉的事物中,找到一點記憶的痕跡。
跟導師很熟是很自然的事情,每天要從七點半陪這些小毛頭到晚上五點半。整天就是黏在那邊,跟這些小鬼一起吃飯,沒法上體育課但一起忍受著不好聞的汗臭味。有時候為這些小鬼頭好,還要做做樣子抽幾個板子,不過那幾個板子並沒有在我記憶中留下一絲的憤恨。跟老師訴說著我的軍旅生涯,還有回來的不適應,老師還是如當年那樣神采奕奕的說著他的看法,試著為我解惑。只不過,不知道是自己年紀長了,還是當年的混沌已不再,怎麼這會兒聽著老師的話,竟有著一絲失落感,好像是說著老師這些話再也無法指引我的去向,我畢許自己勇敢的擔起自己前進的每一步的責任。
一陣家常後,我帶著暖暖的心離開辦公室,揮別這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熟悉的是這裡的人、事、物,陌生的是時間在他們身上加諸的塵埃與痕跡,我卻再也找不著過往的氣味,只能試著在記憶完全消散之前,用文字留下那抽象的感覺,因為照片也許不能把那些想像一起收錄下來。
跨年跟著軍旅中認識的朋友一起,排長下了部隊是孤單的,特別是義務役。因為不會有同學跟你一起下到同一個單位,那至於會遇到甚麼樣的好朋友完全是聽天由命。我很珍惜認是新的好朋友的機會,特別是在這種禍福與共的環境下。朋友的姐姐是跟我大學同年級的同學,但不能稱上是朋友,畢竟四年來從來沒有打過照面,也許在茫茫人海中曾掠過腦海,但並未留下明晰的記憶。跟他聊著他發現我是念地政系,也才發現我在地政系的好朋友竟是他高中同學,他笑道:「這世界真的好小!」
也許是因為他是哲學系的背景,不知怎麼著我就講到生命的斷裂,才驚覺原來別人早就發覺了自己與世界的斷裂,而我是在與我的舉手投足是否能承擔起相對應的責任而掙扎著。「你不覺得當每個人在建構自己的信念與思想體系時,信仰就像是泡麵一樣,信了就好?」就在我說的同時,他喃喃的複述「建構、信念、思想體系」,我問他是怎麼回事,只回答說是在找關鍵字。我只是不曉得,也許他正暗自訕笑著,訕笑著我還相信的信念與思想體系。
會想在久未提筆後又再重新振作寫了這文章,是因為跟我的地政系老友講起他的高中同學。但卻也意外的發現,我似乎又掉入了大一的漩渦中,一切歷歷在目,那種對生活的衝勁與感知,似乎一點一滴的回復,我只是想藉著文字,在未消逝前,把那稍縱即逝的回憶捕捉。
生命就是不斷的輪迴,沒有真正的開始與結束,不過就是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