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1/30

十一月十七日

發現,原來只有寫作才是治療我鄉愁與愁緒最好的方式。
今天,當大肚山腰的風依然吹拂,日頭以不怎麼毒辣的態勢,在綠蔭的阻攔下,也只得俯首稱臣。而在台北盆地那端,牙科的器械依然以規律而高頻刺耳的聲響運作著。醫師仍如同面每一個冰冷機器般,口裡冷冷喊出,「31,現在以9mm植體植入」,「幫我拍41跟43」,此起彼落的叫喚聲正井然有序的應和著。如果說醫師必須對每一個病患病患保持冷靜而幾近冷血的態度才能使其完美無瑕的完成手術,那麼對病人及病人家屬似乎已經接近崩潰邊緣的殘酷。

特別是,當手術台上躺著的是妳母親之時,是妳的至親血肉之時。其實,我明白每個人所接受的苦難,皆是源於每個人不同的業(karma),有不同的功課必須完成。但是當面前是妳自己的至親摯愛,我不知道、也沒有把握能把自己的平等心處理得那麼好。

身體依然不自由,思想於靈魂卻能穿越命令的禁錮、堅實的圍籬,而使我自在的遨遊於人間。看著一個又一個影子在單槓上奮力的掙扎著,想著這究竟是為自己、為別人、為國家,還是只是...只是為了生存顯的更有意義、不致虛度而做出的無聊可笑之舉?

或許在我簡單腦袋中,無法理解這錯綜的道理,只能夜夜在鼾聲、長官斥喝聲中,試圖讓自己在一成不地日子中,找到一絲喘息的空間。

沒有留言: